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婢女和那仆人。
那仆人没有跟着赵万生出去,反而是等着赵万生走远后,去将门关上,又回过身,目光大胆放肆地盯着婢女看。
婢女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却又想到这是赵万生的卧室,虽然平常也没什么人来,但是他也不至于大胆到要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快速地跑到床上,大着声音说道,“你看什么看!”
那仆人嘴角却是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缓缓走到床榻前,看着她用薄被子挡着身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了那莹白如玉的肩头,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他的眼。
他看着跌坐在床上的她,面色尤带着一丝潮红,越看越是觉得心中的一股邪火压抑不住。
他也不想压抑,“刚刚那样,也来帮帮我?”
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那婢女眼睛睁大了眼看着他,“你……这是公子的卧室……你敢做这些……”
“那有怎样,这里没有人来,公子又带人出去了。”他阴恻恻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手中的薄被扯落。
话说这赵万生好色,他的眼光也着实不错,仆人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开口威胁道。
“现下只有我们两人,不然的话,你可以反抗试试。”
他说的不错,这儿不会有人来,婢女心下衡量道,不如……反正自己是要攀上赵万生的。
虽然赵万生是肥腻了点,但是凭着赵府的势力,只要她怀孕了,那便是后半生无忧了,自己不能在此时吃了亏。
她伸手去拿衣服,逐渐平息呼吸道,“好。”
可是那人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脸猥琐地道,“不穿衣服,像刚刚那样。”
婢女一甩手,却是没有甩掉,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愿意,我今儿就是在这儿将你给办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语气沉沉地说,“还是说,你想被人知道,一面儿爬公子的床,一面与我偷情被抓?”
自己的力气是敌不过他的,然而像刚刚那样,更何况这儿是赵万生的卧室,她还是不太敢的,婢女心中清楚,两人僵持了会儿。
“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装。”
然而仆人的下一句话,让她瞬间放弃抵抗。
那人见着她这样,放开了她的手腕,站在她面前,居高两下地看着她缓缓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其实他刚刚说的没错,两人这样不是第一次了。
她心里清楚,他们这样,叫做偷情。若是被发现,两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但是她不服。
她本是来信南城寻人的,带着高龄老父,寻与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谁知道,她只是去抓药,便是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爹一面。人生地不熟地,抓完药后,她便迷路了,碰见了在街上横行霸道的赵万生。
当时她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肥横的身影,他的身旁还有着一群浪荡子,众人吹着口哨,放肆下流地说着些话。
她当时就不顾一切地跑,却被赵万生堵在巷角,他哪里会让她轻易得逞。后来,她被赵万生的人抢回府,她还记得,临走的时候,有人调侃的那句,“这丫头赵公子看得上,是她的福气。”
她也记得,那是个冬日的夜晚。
窗外寒风朔朔。
第二天,她认命地想让赵万生放她出去,但是赵万生哪里肯,将她关在柴房,不许她四处走动。她解释着是要找她爹,他却不相信。
一脚将她踹回去,满脸的不在乎,“到了我赵府,还想跑?”
等到她千方百计要逃出去的时候,赵万生却是变本加厉。晚上折磨她,而后白天便是将她关着,甚至强买强卖,让她签了卖身契。
从此她便是赵府的人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让她踏出赵府一步,处处提防着她。
天气严寒,她爹本就心动不便,她越发担心。她求着看守的李四放她出去,而李四见她稍有姿色,便心生色意。
为了能出去,她忍辱负重的答应了。
李四却没有放她出去,只是根据她给的地址,去了趟那个客栈,回来告诉她说是他爹因着没钱,被赶了出来。
正月里,天寒地冻的,一个腿脚不便,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风雪里能待多久……第二天一早,便是有人在雪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她央求着李四带她出去,好歹,能给她爹找个地方给葬了。
她从此断了跑出去的念头,她只想着能够活下去,手刃仇人,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而从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赵万生忘了自己,她像是成为了赵府的一个普通的丫鬟,李四也是自那以后,便经常半夜来威胁自己……
不知是不是这个地方,给了两人一种隐秘的快感,两人甚是激烈。
婢女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李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仆人喘着粗气问道,“那是当然。”
婢女却是眉头一皱,伸手推他,在她看来,李四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她冷笑一声,“我可没看出来你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那人没听清,一把拉过她的脑袋。
婢女张了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你当他赵府是吃素的啊?”李四脸色变了,对着她不虞地开口道,“赵万生是个草包,但那赵世荣可不是。”
“我都说了,现下还不是时候,你急什么?”
婢女睁开了迷蒙的双眼,辨认着眼前的人,“李四,你最好别骗我。”
婢女被他扯着头发,仰着头,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他见着她这副模样,竟是笑出了声,“你再等等等,急什么。”
“像赵万生这样的人,不等我们出手,定有着其他的人来收拾他的。”
李四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他忽然弯着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爬他的床是为了什么。”
“只要今日让我满意了,我保证,日后让他经常找你……”
这话说的暧昧,那么多的女子,若不是为了赵家的钱与势,谁会与肥硕的赵万生上床。
婢女的身体软了软,与赵万生有过关系的那么多,玩一次便被遗弃一旁的不少,她心中迷迷糊糊的想着……
李四惯会察言观色,见着她的身子愈发软了,又是一阵笑,“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们的事的。”
说着,他便将人推倒在床,恍惚间,婢女也不知道自己是迎合着还是欲拒还迎着。
事了后,李四收拾好,手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这么快便忘了你爹,一个劲地爬赵万生的床?”
婢女直直地回看着他,没有出声,强压下心中的悲痛。
李四嘴角又是一个诡异的笑,摆摆手,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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