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两日内给我答复。”顾长流似是很漫不经心地问道,“大概什么时候中毒的。”
“这依据我们的检验,应该是昨晚卯时毒发身亡的。”仵作尽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话简单描述着,“最大可能是有人在饭菜里下毒,而后不久,他便毒发了。”
顾长流听完竟上前,将白布掀到更下面,露出了张四的手,只见他双手手指乌黑,和脸上如出一辙,确实中毒无疑。然而这人是如何通过层层控制下毒的呢?
顾长流还仔细地检查了他的颈部,头部,“你们有认真查过吗,身上有没有别的可疑的伤口。”
“尸体上并未发现有其他的疑点。”仵作见顾长流也细心地检查尸体,便明白了他意欲何在。更在心里暗叹,这王爷竟这么亲历亲为。
“嗯,你们继续验做,一有发现便即刻告诉我。”顾长流见尸体没什么明显的异样便带着祝无双出去了。
县令刚刚见顾长流亲自动手触碰尸体时,魂都被吓飞了,这万一在平阳城有个三长两短的……等到顾长流终于决定出去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爷,慢点,等等下官。”等他准备跟着顾长流和祝无双时,他已落后于他们了。
祝无双看见顾长流顿了顿,还是停住脚步等他,待到县令小跑几步追上的时候,短短几步便已气喘吁吁的。
县令刚刚停下,气都没踹一下,又见顾长流和祝无双两人都看着他,让他瞬间也不敢踹气了,这让他很不自然,“王爷……”
祝无双见这局面莫名好笑,好在顾长流像是忘了刚刚发生的那事,面色自如地吩咐道,“我让你查的查到多少了?”
“下官、下官还在查,还没有查出什么来。”县令唯唯诺诺地回答着,显然是刚刚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
“那便继续查,总能查出点什么的。”顾长流语气平淡,看了眼县令,觉得他虽是软弱,但也不算一无是处,就凭他的胆量,是绝不敢自己监守自盗地下毒,那这若是官府里的人便好办了,就怕是有人混进来那才棘手。“尽快给我结果。”
“是是,下官明白。”县令识时务为俊杰,一个劲地在旁边点头哈腰。
办完这一切,顾长流便将祝无双带了出去。
“你让那县令查什么了?”祝无双想知道来龙去脉,刚刚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只大致猜出了一点什么。
“你猜猜?”顾长流见状留了点悬念给祝无双,让她自己推测一波。
“我想想。”祝无双毕竟了解不多,那段时间她刚好在忙,便一直没有了解张四这边,连蒙带猜的,“你们上次去地牢看张四的时候,被人发觉了,他害怕张四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便直接将他毒害了。至少目前为止,还是毒杀的可能比较大。”
“嗯,不错。”顾长流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所以重点有两个,一个是尸体,尸体会说话,能从这里得到不少信息;还有一处便是天牢的人,张四怎么中的毒,凶手是怎么下毒的,这都绕不过人,所以……你让县令查的必定是哪些人有问题,对不对?”
“不错,大致便是这样。”顾长流听她思路清晰地分析,不由得带上了一点欣赏的眼光看她,而这眼神后面,又藏着几分怀疑……这样的一个女子,真的只是个乡野女子吗?“那若是查不出人来呢?”
“那就是这个县令太不中用了。”祝无双立即回道。说完便见顾长流带着笑地看她,意识到有些不对,“不对,那就说明不是地牢的人被收买了。是外面的人乔装打扮混进去的。”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顾长流觉得也没必要和祝无双说,说了她也不一定懂。
而在京城的顾君寒还在府中。
“王爷,自您走后,那个女人便天天来我们府里,我们不堪其扰啊。”
是顾君寒的一个侧妃,她虽和顾君寒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也是顾君寒身旁有名有份的女人了,凭什么那个女人敢来向她示威。她还得顾及身份和摄政王府的名声,只得忍气吞声的。
顾君寒坐在首位,手里把玩着茶杯,看着跪在地上向他哭诉的花侧妃,一言不发。
他本是打算今早便入宫觐见的,谁知昨晚睡得晚了,今早起的也比平常略晚。等他洗漱完,便见萧、花侧妃早已在他院外侯他。
虽说这两侧妃嫁给他,就像玩闹似的,他谁也没宠幸过,也明确说了,不管她们怎么闹,不太过他都是不会管的。
但是等到她们有事相求的时候,他还是会顺手给帮一下的。
而今天,是因为苟雨柔的事,她们前来相告。也就是因为这个小事,她们哭诉着,顾君寒不胜其烦。
“哦?她来我摄政王府作甚?”顾君寒不带丝毫表情地问话。
“她日日前来,若是不让她进来,便在摄政王府前又哭又闹,妾室怕她在府前闹出什么,便将她请进府中。”萧侧妃站在一旁,只有花侧妃跪着又哭又说,因为苟雨柔气的一般是她。
“谁知,她在府里便一呆便是一整天,妾室赶又赶不走,不赶她又在府里肆意乱为。妾室……妾室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好王爷您回来了,你要为妾室做主啊王爷。”说着说着,花侧妃又带着哭腔。
顾君寒看着她哭啼啼的,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是道,“她每天什么时候来?”既然苟雨柔是他带回来的,也是因为她祝无双才吃醋的,这个女人,还无论怎么说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顾君寒决定不和她多费口舌了,他之前只是不想对她用这手段罢了。
“回王爷,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便会上门来。”然而一涉及到正经问题上,花侧妃便一脸茫然,一旁的萧侧妃见状,心里微叹一句,回答着顾君寒的问题。
“行了,哭哭啼啼地,吵得心烦。”顾君寒看着站立一侧的萧侧妃,还是觉得这个侧妃让人安心,不似花侧妃似的,一遇到点小事便哭着找他。
花侧妃听着顾君寒的话后,哪还敢哭,一溜烟地站起身理了下衣服,站在萧侧妃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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