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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不是……”钟夏霜疯狂的摇头。好不容易接受了慕林松就是那个男人，现在沈时砚告诉她自己才是？
她感觉要疯了，为什么现实如此残酷！
她恨那男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挫骨扬灰！可她现在去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霜霜，对不起，是我的错。”看她那样子，沈时砚实在心疼，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和她道歉。
确实是他做错了，他得承认。
钟夏霜突然就哭了出来，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不停地用拳头锤他的胸口，“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沈时砚，你好讨厌！我恨你，恨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对不起。”沈时砚从未有过这样卑微的时候，只有面对她的时候，只有她值得自己卑微。
钟夏霜奔溃的大哭、尖叫。
他也不说话，只是拥抱着她，任由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自己如果都不能接受她的负面情绪，那么谁又能呢？
想了想，钟夏霜还是觉得不对，“那小燕子呢？小燕子是怎么来的？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霜霜，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相信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的，原谅我。”
沈时砚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无比真诚。
可钟夏霜真的做不到原谅，她摇头，“我原谅不了，原谅不了那个男人。”
他曾经问过她，她说恨那男人。
沈时砚也知道，但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未免还是觉得难过。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原谅我。但是你，可不可以继续喜欢我？”沈时砚看着她，几乎是在卑微的恳求。
刚刚经历过她告白的惊喜，就要承受她对自己的恨，他也难受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那我等你知道的时候。”
钟夏霜沉默，心里五味杂陈，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
沈时砚又说：“小燕子肯定不是你的女儿，不信的话可以做个亲子鉴定。”
“不说这个了，开车吧，出去转转。”她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似的。
他启动了车子，钟夏霜以为他是漫无目的的走，也没说什么，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发呆。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一所小学外。
陈景小学。
钟夏霜的小学读的就是这所，她有点惊讶，“怎么来这儿了？”
“还记得吗？”
“不会忘。”她道，小学六年都是在这儿的，怎么可能会忘记。
“下车走走。”他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陈景小学已经有些年头了，学校的建筑已经有些残旧，墙面斑驳，也有两栋新建的大楼。
今天刚好是周末，校门紧闭，学校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门卫大伯在。
门卫大伯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抬头看向了他们。
“大伯，这里是我母校，和我女朋友过来故地重游，可以进去转转吗？”沈时砚露出礼貌的微笑。
钟夏霜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竟然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门卫大伯看他们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点头答应了，“去吧。”
进了学校，一切仿佛还是原谅的样子，不过就是旧了许多，钟夏霜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读小学？”她有点好奇，沈时砚对她的一切都很了解。
“因为我也在这里读的小学。”沈时砚答道，“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
“啊？”她有点吃惊，沈时砚居然和她是同一个小学的？记忆里好像还真的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走。”沈时砚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触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他用力握紧了，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腿很长，步子迈的又大，钟夏霜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去哪啊？”她有点疑惑，沈时砚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路还是那条路，沈时砚领着她去了学校后山。
学校的后山也不高，一百米不到，学校里偶尔还会带着学生到后山上活动，有些学生顽皮，自己会偷偷溜过去玩，所以有一道栅栏拦着，但那栅栏是形同虚设，很多学生轻而易举的就能翻过去。
经历了这么些年，栅栏也早就翻新过，但那高度还当年无二，沈时砚个子高，腿又长，稍微一跃，就爬了上去。
他一条腿跨到另一边，弯下腰朝钟夏霜伸出了手，“上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钟夏霜捋起了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双手扒住了栅栏上方，想学着沈时砚的样子一跃而上。但她手上的力气太小了，双跳都没离地。
沈时砚忍俊不禁，又朝她伸出了手，“快点。”
她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了他手心里。
沈时砚用力的拽住她，钟夏霜“成功登顶”，学着他的模样，慢慢的把腿跨到另一边，另一条也跨过来，纵身一跃，就翻到了另一边。
沈时砚看她笨拙的动作，勾了勾唇，问道：“当年，你是怎么翻过来的？如何做到在放学后，一个人到后山的？”
“你怎知我会悄悄到后山？”钟夏霜疑惑，“难道你遇到过我？”
“是。”他回答的肯定，“当年你还救了我，记得吗？”
她略微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我救过的人可多了，谁还记得你啊。”
沈时砚脸色稍稍沉了下来，他略有些不满，那么重要的事情，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怎么可以忘记？
他不吱声，往山上走。
钟夏霜跟在他身后，已经能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说道：“喂，那么久的事情了，不记得也算是正常吧？再说，万一你是在骗我呢！”
沈时砚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眼神冷冷的，“你觉得我会骗你？”
他那样子太吓人了，钟夏霜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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