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华离的那一刻，秦子越浑身止不住一颤，下意识就往后退，可仅退了一步，他顿住了步伐。
“华离，你不能再伤害她！”秦子越眼底似有幽幽红芒闪过，“你更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带走她！”
华离忽然笑了，那笑容优雅却又带着一分冰冷的妖冶。
“子越，为师何曾阻止过你们？为师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你帮我？哈哈哈——”秦子越蓦地纵声狂笑，本是俊朗的面目突然变得有几分狰狞，“你若真心想帮我，就不会将她困在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小师妹若一直留在这里，肯定会像以前那样，再被你害死一次！”
华离唇角笑容一收，淡淡冷冷地问：“子越，这就是你对待为师的态度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秦子越目中红芒渐深，“华离，从今天开始，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好！很好！”华离眸中幽光划过，抬头望进了秦子越已布满血丝的眼眸之中，“秦子越，既然你我师徒情份已断，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将初霜带离这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秦子越眉宇间凝满了杀机，“华离，今日你我便决一死战！”
他话音方落，身形已化为一道残影，快如闪电般地朝华离疾袭而去。
华离并没有动，甚至连眉眼都未抬起一分。
直到秦子越靠近的那一刹那，他只是袖袍轻轻一挥，秦子越整个人已如风筝般跌飞出去。
那根本就是力量上的绝对秒杀。
云初霜呆立在原地，安静地做着她的雕像，但心底却掠过了一丝叹息。
现在华离并不是全盛状态，自己在他身上下的剧毒已经牵制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可秦子越还是只有完全被虐打的份。
对于秦子越，云初霜的感觉是复杂难辩的。
说心里话，秦子越从未真正伤害她，不管是秦越，还是秦子越，他就算对她做了什么，从来都不是他的本意。
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两辈子都被同一个人在操纵。
不，或许应该说是三辈子吧？
虽然她还没有关于那一世的记忆，但可以猜测得出，做为她大师兄的那一世，秦子越看来没被华离少操控。
华离这个人明显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做他的徒弟应该也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吧？
此时，被打飞出去的秦子越竟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全身都是血，脸色更是惨白如鬼，可他依旧强撑着站了起来，手中华光一闪，已多了一把银色的长剑。
“华离，我不会就此认输的！”
剑光，扬起。
人随剑影，秦子越挥剑刺向华离。
可他再一次被震飞了出去。
同样，他连华离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为什么不直接打死我？”秦子越以剑抵地，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唇角笑容凄绝而怨恨，“华离，你分明一掌就可以将我打个魂飞魄散，为什么不打死我？”
华离清清冷冷地笑着，看向秦子越的目光里带着刺痛人心的嘲讽。
“子越，你永远都是这么没用！心爱的人得不到，想杀的人杀不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呢？”
那一字一句，比刀刺在人心上还要痛上三分。
秦子越几近颠狂，“华离，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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