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开始,老顾便带着一群人进山去砍柴。
山林中草木旺盛,他们只砍枯木和生的太矮的枝丫,或者是长得太密集的小树,这是樵夫不成文的规矩,免得破坏了森林的茂盛。
眷村不少人家知道秦桑家需要的柴火多,都自觉的腾出一个壮劳力去帮忙,在封山之前将秦桑家几处房屋的院子堆的满满当当的,绝对够用到明年开春。
一些在在药厂做做学徒却能拿到工钱的半大小子,也都自觉的去割干草,保证那几头鹿和秦桑家里两头牲畜能够吃到开春长出青草来。
“那个小贱蹄子,也不知道给村里人灌了啥迷汤,一个个的都上杆子去帮忙,指不定和谁不干不净的!”
这话胖婶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却不敢当着村里人的面骂,更不敢秦桑的面去骂。
金子媳妇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再加上自家男人大半年没回来,心里头慌得厉害,自然不会像其他两个妯娌那般配合着骂几声。
“老大家的,你一天到晚吊着个脸子给谁看?我家老大要是再没信就是你给克的,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扫把星,你生的那那几个遭瘟的也别想老娘再给你们养着!”
胖婶拿起笤扫朝金子媳妇身上打过去,疼的正在干活的金子媳妇嗷喽一声站起来,却打翻了针线筐。
里头的剪刀被弹出去,好巧不巧的扎在胖婶的大腿上,疼的她杀猪一般的嚎叫。
“天杀的贱货,这是要谋杀婆母啊!老天爷啊,快收了她吧!”
“你们两个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请大夫!想疼死老娘啊?就知道你们两个也是不安好心的,你们咋都不瘟死了得了!”
胖婶家闹的鸡飞狗跳,在全村只有秦桑这么一个大夫的情况下,自然只能去找秦桑来看伤。
“诊金准备好了吗?这天寒地冻的,没一两银子我不上门,药钱另算,概不赊账。”秦桑嗑着瓜子道。
只听胖婶的两个儿媳说伤在哪里,秦桑便知道伤的不重,否则她再讨厌也不会为难。
“这也太贵了吧?以前你不是总说义诊吗?咋别人家都不收钱,就我们家要这么银子呢?”
“就是就是,秦桑你可不待记仇的,要是我婆婆出了点啥事,你赔得起吗?”
俩儿媳妇连珠炮的说了起来,秦桑依旧是漫步尽心的嗑着瓜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老顾不愿意秦桑受委屈,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一双眸子染上寒色。
“那个,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要不你先去给我婆婆看看,银子的事你和她说嘛!”二儿媳被吓得不敢再说难听的话,还扯了自家弟妹一把。
“也成。”秦桑拍拍手,对秦柔和大妮道:“你们两个跑的快,直接去保长那里,就说我要去给胖婶看伤,估计着诊费很难拿到手,请保长叔去给做个主。还有之前族里判他们给的赔偿,这都快到年根下了,也该给咱家结了。”
“哎,我们这就去,要账啥的我最喜欢了,要不然银子在别人手里,我过年都没滋味。”秦柔笑嘻嘻的应了一声,乐得给总是找姐姐麻烦的人添堵去。
当然,顺便看看胖婶家的热闹也不错。
被儿媳妇给伤着了,以胖婶的性子不闹腾才怪。
胖婶的儿媳妇倒是想拦人,可有老顾在,她们哪里敢,只能缩在一旁不吭声,心里暗道倒霉,又得被婆婆给找麻烦。
秦桑慢悠悠的收拾了药箱,老顾怕冬天路滑再摔着秦桑,便也跟着一道过去,也省的胖婶再冲秦桑发火。
“老顾,等明年开春了,咱们养两条狗吧。这冬天路面结冰了,做狗拉爬犁一定很拉风!”秦桑扯着老顾的衣袖,迈着细碎的小步,还走的东倒西歪的。
“嗯,养猎犬。”老顾点头道。
猎犬被培养之后听话,平时上山打猎用的着,看家护院也比土狗厉害。
不过两条不够,但猎狗并不好买,他得提前吩咐下去让人准备着。
快走一刻钟的路,以秦桑的速度硬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道。
胖婶的哀嚎声在大门外就能听到,而保长已经在门口等着呢。
“丫头,银子叔定给你要出来,要不然就按规矩办事。这救人的时候你也上着点心,别让村里人说闲话。”保长压低声音提醒道。
因为胖婶的喊声大,左右邻居都在,只是男人不方便进去,但屋里必然有村妇。
“叔放心,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过来了。”秦桑含笑道谢。
保长的话说的够隐晦,但大约的意思就是让秦桑别用医术害人,这倒是有些看低秦桑了。
或者说保长觉着秦桑的年纪小,怕她太记仇,终归是好心提醒的。
“秦桑那贱蹄子怎么还不来?她是不是想等我血流干了,活活疼死我啊!”
“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和她那短命娘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专会勾引男人……”
“砰!”
胖婶骂人的话还没喊完,老顾便一脚将木门踹开,确切的说是踹掉了。
“你想干啥?要杀人啊?救命啊!你别过来,要不然我就喊人了,啊!”
老顾站在门口不动,胖婶却抱着脑袋大喊出声,显然是之前被老顾教训那一顿印象深刻。
秦柔怕秦桑吃亏,特意和闵氏打了招呼,分头去刘家和宋寡妇家里叫人,这会也是刚到。
“你喊啥喊?挨揍没够是不?上次咋和你说的?再敢骂我姐一顿,就打到你服为止!怎么着,还想赚我姐夫的银子?”
秦柔一时气愤,忘了那次的事没有告诉秦桑。
胖婶吓得不敢出声,随手扯了没做好的旧棉衣盖在头上,肥胖的身子瑟瑟发抖。
而知道老顾是如何用银子打的胖婶一个来月下不了炕的人,听到秦柔的话下意识的都看向老顾,又默契的退后几步。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想挨揍。
秦桑好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已经走到炕边去,剪开了胖婶的棉裤,确定伤口的位置和深度才好医治。
“还好你们去找我及时,要不然啊……”秦桑摇头。
“要不然咋地?我娘的腿废了?”金子媳妇吓得脸都白了。
虽然是误伤,可伤了婆母那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啊!
“棉裤这么厚实,剪刀再扎深点也要不了命,最多就是流点血。倒是我来的再晚点,这伤口都自愈了,白白浪费了诊金。”秦桑再度摇头,说出的话却无尽嘲讽。
“可不是咋地,这就是破了点皮,还没我秋天割小麦的时候口子深呢,拿点灶台灰抹抹补救行了。”
“嗨!听胖婶那喊叫声,我还以为这是要出人命了,才放下手里的活过来看看,这不是耽误做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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