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东西待会儿没力气生产，许清趁着还有点胃口，赶紧能吃多少算多少。
“现在是早上？”
“嗯，早晨。”
“这是要在中午出生吗？真会凑时候。”许清叹了口气。
冬天天亮得晚，估摸着再过两个小时就能吃上午饭了。
这时阿莹提着一个药箱进来，另一只手还抱着一床小被子。
小被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因为产期在冬天，早前端木响和李长亭就商量过，让许清在空间里生产，阿莹接生。
外头实在太冷了，哪怕屋子里烧得再暖和，到时候进进出出还是会有寒气带进去，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现在阿莹在空间里，又是大夫，又能接生，不比找外人强？
许清对此是没意见，空间里舒服，能在空间里生当然好，阿莹以前给人接生过，自己又生过孩子，能力方面完全信得过。
阿莹给许清的床上铺上小被子，再垫上厚厚纱布，这么做是免得生的时候把床弄脏，到时候换地方麻烦，回头小被子一收走就没事了。
铺好床，阿莹便让李长亭待会儿有事叫她，接着出去了。
“要不要去床上躺着？”李长亭环抱着许清的肩膀问。
“不，我就这样坐着比较舒服。”阵痛起来的时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也不是。
等不痛了，许清起身靠着李长亭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然后又去椅子上盘腿坐一会儿，换各种让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
半个小时后，许清去上了一次厕所，回头接着走。
“怎么还没破水！”急死个人了。
李长亭在旁边不停地安抚她别着急。
期间端木响又给做了些好吃的来，小蜻蜓也睡醒了，过来陪了陪许清。
慢慢的，随着阵痛越来越痛，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许清走不动了，回床上躺着。
端木响把小蜻蜓带了出去，阿莹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将待会儿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这会儿许清已经疼得只剩下疼了，阿莹掀开被子看了看。
“破水了，你出去吧。”阿莹对李长亭示意。
“我留在这儿。”李长亭摇头。
许清拿起手边的东西朝他砸过去：“滚！别打扰老娘生孩子！”
往往许清发火就说明是真的疼到她受不了了。
阿莹把李长亭推出去，关好屋门，落栓。
接着阿莹卷起袖子，从水桶里打了一盆热水开始准备接生。
许清咬着厚帕子，感觉到阿莹的手在她肚子上抚动，她一边使劲，一边能明显感觉到腹中的孩子正在往下滑。
这一胎个头要比第一胎生小蜻蜓的时候小，而且许清阵痛的时候算了算，根本没到预产期，才刚满九个月就要生了。
一开始她还吓一跳，以为是早产，后来慢慢记起好像胎儿满八个多月就不算早产儿，现在就生可能是因为胎儿已经发育成熟了。
外面。
李长亭傻愣愣地站在门边，过了一会儿被端木响拉到院子里坐下，不过屁股才沾上椅子他就站了起来，神色焦急地盯着房门。
端木响：“别担心，第二次生孩子会比第一次顺一些，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屋子里。
情况比许清想象的要乐观，力气还剩两分的时候，许清剧痛之后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忍不住抬头看去。
这就好了？
阿莹拿出消过毒的剪刀给孩子剪了脐带，抹上药，拍拍孩子的屁股，顿时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哭声。
阿莹用小毯子将孩子简单地裹了裹放到许清臂弯里，然后去处理后续。
许清看着眼前长着小嘴哇哇大哭的小不点，红通通的皮肤，稀疏的几根胎毛，跟小蜻蜓出生的时候简直一毛一样。
她掀开小毯子一角看了看，看到小不点的小小鸟，心里一乐，接着又微微惋惜了一下，可惜小蜻蜓那一堆漂亮的裙子没人继承了。
阿莹给许清上好药后，换下小被子，重新垫上厚软的纱布。
许清：“要给他洗个澡吧？”
阿莹点点头，用大木盆兑了温水给小不点洗白白，她给深宝洗惯了，手法相当熟练。
等孩子洗得干干净净，用小被子抱上才重新放到许清怀里。
这时阿莹才打开门出去，换已经焦急得不行的李长亭和小蜻蜓进来。
看到床上还有精神逗娃娃的许清，李长亭松了口气，上一次生小蜻蜓，许清生完就昏了过去，这次明显还有余力。
许清：“快来看看你儿子。”
李长亭伸手指摸了摸小不点红通通的脸蛋，然后俯身在许清唇上亲了亲，“辛苦了。”
小蜻蜓凑过来，新奇地盯着刚刚出炉的小不点瞧：“妈妈，这是弟弟吗？”
许清：“嗯，这是弟弟。”
小蜻蜓：“好小啊。”
别说，这娃是真的小，感觉比小蜻蜓出生的时候小一圈，生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力气。
“我好像没生多久？”许清疑惑地问。
“嗯，就一炷香。”李长亭道。
许清挑眉，自己真是牛逼了，半个小时就把孩子生了出来。
不过阵痛就痛了她两个时辰呢。
李长亭收拾了屋子，然后端着一碗的鸡汤过来，“阿响把鸡汤去了油，你喝一口，不油腻。”
许清正好渴了，一碗温热的鸡汤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快称称儿子有多重。”
于是端木响和李长亭拿来称，把小娃娃往竹篓里一放，在床上称了称。
端木响凑过去一看，笑了：“哎哟，不多不少，正好六斤。”
这时，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估计是小家伙拉了。”
李长亭不是第一次带娃，熟练地给儿子擦洗屁屁换了尿布。
小蜻蜓已经捂着鼻子躲到门口了。
小家伙被折腾了一下哇哇哭起来。
许清：“抱过来我给他喂奶。”
吃完奶奶，小家伙就睡着了，许清正好也准备吃午饭，面前的方盘里摆了八样菜，各种各样，就是清淡得让人没有什么食欲。
许清叹了口气，被李长亭喂了一口肉末粥。
“我们之前写的名字呢，拿出来我看看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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