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年前傅西棠来做客，不是给了我一块玉牌吗，说可以用他的船，要不去望月楼问问？”
端木响犹豫了一下，点头：“行，正好饿了去吃顿饭。”
犹豫是不想欠人情，但这事也不算什么，日后傅西棠求到他面前肯定也是为了他的医术，借个船的人情而已，能有多难还。
这会儿城门已经能正常通行，但商量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端木响一个人拿着玉牌去问问。
许清他们坐着马车进城去了望月楼，这会儿城门已经能正常通行，望月楼也开门做生意了。
他们的马车遮的严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到了地许清把阿莹和小蜻蜓放出来，一行五人下了马车进酒楼，跟掌柜要了一个包厢。
难得出来吃个饭，大家心情还是不错的，对着菜单点了不少好吃的。
家里的饭菜虽然好，但一些复杂的菜品许清也因为嫌麻烦不常做，没有出来吃那么方便。
端木响点了一大桌菜，还叫厨子准备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做得好有重赏。
他们自然是不缺干粮，但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趁着等菜的功夫，端木响拿出玉牌跟掌柜问了问借船的事，傅西棠已经跟掌柜打过招呼，虽说现在是禁海期，但端木响需要，他们傅家也是能帮上忙的，就等着吃完饭端木响自己去挑一艘合心意的船。
船的事解决得很轻松，端木响心情大好。
一顿饭吃得很轻松，望月楼的烤鸭很不错，临走了端木响还捎带了两只。
许清抱着小蜻蜓和阿莹坐进马车里，李长亭和端木响赶着马车跟在骑马的掌柜后面出了城。
出城后，周围没人，掌柜落后两步也敢放心地开口说话了。
“公子，我们有大帆船和小帆船，不知道您是要哪个？我们船队不缺人手，随时都能出发，全凭公子发话。”
端木响没什么犹豫：“小帆船，不需要人手。”
掌柜似乎早料到如此，笑着应道：“是。”
于是掌柜直接把人带到了码头，码头离城池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这边完全靠海。
一条长长的木栈道延伸到近海深处，栈道两边停满了各种船只，他们在靠近栈道的入口停下，身后是一座小镇，不过靠海的这一条街都是商铺，专门卖海鲜的。
现在禁海期，这些商铺没海鲜可卖，当然都还没开门。
但也有衙门的人住在附近，毕竟这里每天都要有人巡逻。
管家表示已经打过招呼，直接带着端木响去挑船，端木响对船熟得不能再熟，看了几眼就挑中了一艘小帆船。
船头舱睡三个人不是问题，他和李长亭要开船，在甲板上凑合一下就行了。
挑好了船，掌柜立即叫人来把船检查清洗了一遍，装上几桶干净的清水，甚至体贴地为端木响准备了一些出海途中可能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放在甲板下面的，那里原本是用来装鱼的，洗干净了也带着一股腥味。
等帆船准备好，天都黑了。
掌柜对马车前的端木响道：“公子，天黑了不方便出海，要不去望月楼住一晚，明早再出发？这边小镇上也有住处，就是地方简陋，怕委屈了几位。”
端木响看了眼头顶的月亮，正月十五刚过没几天，月亮看起来还是圆溜溜的，莹莹的月光撒下来，就像给大地开了一盏懵懂的灯。
“不必了。”掌柜听见对面的男人道，“夜里对我没影响，我现在就出发，你带着人回去吧。”
端木响态度客气，但没有让人置喙的余地，掌柜是个聪明人，该做的都做了，再多管闲事只会讨人嫌。
于是他笑笑道：“那好，祝公子一路顺风，我们先回去了，告辞。”
码头的几个人都跟着掌柜走了，端木响和李长亭上了船，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接许清、阿莹和小蜻蜓上船。
自己检查一遍更放心，这是要出海好几天的事，不能马虎。
随后李长亭赶着马车到镇上，付了钱托一家马行照料，待出海回来再来取。
夜里风有些大，端木响和李长亭扬起帆，船随着风动起来，缓缓离开码头向着海里出发。
船头舱里，许清把阿莹和小蜻蜓收进空间，接着整理了一下船头舱。
这段时间李长亭和端木响要行船，只能在外面休息，房间里没有床和桌椅，只有三个被固定的木箱子，许清在地板上铺上被褥，又在箱子里放了一些干净的水、衣服、干粮和零食。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不能自己进出空间，不然船在外面行驶，她一不小心出来就得掉海里去了。
把该准备的准备了，许清出去甲板转了一圈，顺便欣赏了一下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海洋。
别说，看了一会儿怪渗人的。
李长亭催促许清赶紧进去，别在外面吹凉风感冒了。
许清也觉得怪冷的，两个男人有内力不怕冷，她可不行。
打了声招呼，许清便进了船头舱，带上屋门进空间，准备做饭。
蔬菜都是早上洗好的，冻肉也化得差不多了，直接切就成，阿莹帮着烧了火，许清一边煮饭一边快速地炒了几个菜。
小蜻蜓和小云朵在长桌底下玩玩具，小家伙个头矮，站着在长桌底下跑来跑去都没问题，那里地方宽敞又看似隐蔽，很快就成了两个小家伙玩耍的宝地。
半个小时后，李长亭带着端木响进空间吃饭，里外温差太大，他们还得先把身上的厚衣服脱了。
许清去二楼的储物室翻了翻柜子，找到几只没用过的口罩。虽然是用来做糕点时用的，但夜里寒风大，戴着总比冷空气直接灌进肺里好，至少能让人舒服点。
端木响对无所谓口罩，他抱了一大包零食出去，还叫许清有空多做些，毕竟在外面掌舵的时候也挺无聊的，嘴里有好吃的人都有干劲。
许清满口答应，不过转头去处理了一只鸡，准备腌上给两个男人做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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