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行扯了扯嘴角：“……一千零二十五年。”
慕斯思索，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回去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修真界吗？
“顾掌门他们——”慕斯迟疑的询问肆月行：“他们还好吗?”
“哈。”肆月行突然轻轻的笑了，收了收嘴角的弧度：“当然。”
当然。
听到肆月行这么肯定的话，慕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心脏一抽一抽的，仿佛就像是一场预警，预兆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究竟是哪里还棋差一步呢？
慕斯闭了闭眼，突然想起一群人！修仙男主的标配就是童年凄惨无人关爱，生活苦楚，多灾多难……在成功的中期能力有限，被兄弟朋友欺骗……一般修德大道的时候这些人都逃脱不了。
不是说天道都无情无欲的吗？那么这些人是不是……
“斯斯，是在想什么呢?”肆月行轻缓的开口。
“你的仇人他们哪去了。”慕斯下意识道。
“哦?”肆月行手掌心里飘出一朵莲瓣，吐了一口气莲瓣便空中飘舞：“没想到，斯斯依然这么关心我啊，那斯斯觉得他们会哪去了呢？”
慕斯表情微沉，像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半响，她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你把所有和你有因果的人都杀了?！”
慕斯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狠，他知道男主这种生物发达了以后肯定是要报仇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报酬的范围只是得罪过的那个家族或人……肆月行居然把自己所有的因果都斩了！?
“啊，这些人死了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肆月行似笑非笑，看着慕斯的目光柔柔：“不是还有你吗？斯斯。”
！！！
慕斯：卧槽，自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不知不觉又错过了一场大戏。
就说肆月行脾气再好再温柔怎么会那么……就是感觉不符合他的人设……这家伙明明是比路易修更可怕的一个大病娇啊?！
这难道就是逃了虎窝进了狼窝吗？
摔。
只因那些人跟自己有因果，他就把所有跟自己有因果的人都斩杀了。不管是仇人、朋友，又或是普通人。
这还能称之为人吗？
“斯斯，你这在难过?”肆月行沉吟了一下，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啊?”
是啊。
为什么呢。
慕斯不自觉的怔了怔。
明明，明明已经离开那些世界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情绪。
是那个嗜酒成性的掌门师兄，堂堂一代掌门却喝酒把自己喝死了；还是那个和妖相恋最终分开的小师妹，遗忘了一切就只会修炼修炼再修炼；是那个可恶的魔族，弑天弑地却被自己徒弟给收了，又或是那个所言立地成佛，说‘姑娘莫急’的佛修却自己破了戒的佛修……
那些一个个善恶分明却因果终有报应的人，每一个本应该按照原有走向的人都因为肆月行的介入而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这些人都提前消失在修真界的历史长流中，也在历史中掩埋。
慕斯冷心冷情，把那些任务世界都只当任务世界。可是做任务也是要投入情感的，不然凭什么给予你正比?她从未想过这些曾经对自己好过的人都会被自己的任务对象人道毁灭。
“为什么呢?”慕斯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复杂。
“什么?”肆月行不解歪了歪脑袋，嘴角依然含笑。
慕斯浑身发冷，肆月行比路易修更加的可怕。如果是路易修只是对自己的执念，肆月行……他简直就是没有感情。
“你是觉得我冷漠?”肆月行的话直戳慕斯内心，他的音调不变：“因果本来就有报应，天道是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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