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报告我看过了，不得不说，完成的很漂亮，几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教皇合上了文件报告，满意的点点头，“事实上我认为你会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直到时间到了才会回来，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浪费时间这种事情我从来是敬谢不敏的。”林寒摊开手，“除非我实在懒得干什么。”
教皇微微一笑：“但是你这份报告？似乎并不全面啊？你是会犯下写废话这种错误的人吗？还是说……你想隐瞒什么？”
林寒泰然自若的表情一滞。
“好了好了！我又没责怪你什么。”教皇好笑的压了压手掌，“别那么紧张。我相信你是在善良，怜悯，慈爱的指引下做下的决定，所以仅此一次，我就不过问了！可别让我知道第二次啊！”
“咳咳！其实吧……也真不是什么大事……”林寒干咳两声，“那个，纳特里奥的布拿主教……”
教皇点点头：“我知道他。是个很负责又十分有威望的地区主教。如果不是近些年误入歧途的话原本是有资格评选为主教团的一员。如果不是不能离开这里我一直想和他谈谈。而且他的儿子也是十分值得信任的圣骑士，我见过他一次，是个眼神坚定的出色少年。”
林寒也点点头，示意自己确实要说的就是他们的事情。
“希望教皇陛下别把这些话外传，其实……纳特里奥的事情稍微有点复杂，涉及三方甚至可能是四方的势力。但是不谈论这些，我单方面，想保下他们。”
和教皇解释了一下戴夫的事情和布拿的所作所为后林寒尴尬的挠了挠脸。
“如果没发觉的话我是想到时候去赴约路过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的，不过既然被发现了我觉得还是做好点保障好了。”
教皇听过后面色严肃的敲了敲桌面。
“培育魔鬼，而且还散播，培植作为违禁品的迷幻花。这任何一项都是死刑，更别说作为一个神职人员。”
林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什么话来。没错，戴夫和布拿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死刑了，这还是不算上戴夫支持山贼的那部分。做了，就要担负这个责任，这就是戴夫与布拿的因果。他们或许可以重来，但是现在却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教皇的做法有错吗？不！没有！正因为他是教皇才更需要公私分明，他不仅是领导者，更是一个榜样！他不能，也不可以肆无忌惮的给人开后门。网开一面？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念在他们为神圣帝国效力如此，功过相抵就降级为祭司主管与见习骑士从头做起吧！”教皇突然一笑，“罪名就是‘内心迷惘放任邪恶’。”
林寒：“……哎？？？”
教皇咧嘴大笑：“哈哈哈哈！何必这么吃惊？我像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吗？而且也不是无条件网开一面的，光明神殿将会驻扎一队骑士队在那里监视和矫正他们的迷惘。这可是我最低限度的让步了。再说！我吃了你那么多好东西总得回报一下不是？”
教皇俏皮的向着林寒眨眨眼。然而林寒根本不领情，一层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泛起！
“噫！！！一把年纪了就别恶意卖萌了！好恶心啊！！！”
“喂！我可是为了你开了后门啊！！！有你这么对待体恤下级的头的吗？？？”
“滚开啦！！！身为教皇怜悯善良是必须的！别想凭这个感动我！！！”
“你小子越来越没法没天了啊！！！”
大眼瞪小眼半天，两人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毫无意义的对峙。
“你说有三股甚至四股势力牵扯其中？”教皇翻翻报告又随手扔到一边，“戴夫，布拿，山贼？还有吗？”
“不不不！”林寒摇摇头，“以动机和行为目的而言，戴夫和布拿其实算是一伙的，山贼是一伙的。其实我比较顾虑的是星罗会。虽然戴夫的招供中星罗会是他给予资源发展起来的。但是事实上戴夫的那点资源就算把他掏空都及不上一个再小的商会初期发展的十分之一，我怀疑这背后还有个人或者势力。”
“那么星罗会是一个势力？”
“不是，星罗会自始至终只是个棋子，它唯一的特点不过是具有势力的表象。就连那个会长恐怕都不知道有个‘赞助人’。置身事外又能影响局势，保身的同时还能获取利益，坐山观虎斗。当局势脱离控制又能快速脱身。那个人，或者势力一开始就没准备把自己涉及进来。棋手而非棋子，很明确又可怕的判断力。”林寒摇头，“在我们到达并开始行动，恐怕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星罗会就已经被抛弃了，这也是我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原因。太果断了，什么都查不到的。”
“那另一个……”教皇想了想，“山贼？”
林寒点头肯定：“半魔鬼化的山贼和完全魔鬼化的山贼统领。乍一想似乎没什么问题，滥用力量的渣滓被更强大的渣滓统治。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魔鬼化的时间绝对不缺我们到那里的一两天，而他们却能按耐住对圣光的厌恶，有序且平和的融入集体中去收购粮食并且和星罗会形成交易，与戴夫达成互相利用的关系？”
林寒质疑。
“如果是原生的魔鬼那我并不奇怪，但是半魔鬼并没有足够形成这种秩序和伪装的理智。魔鬼化的都是普通人，他们的神智无法接受魔鬼化的改造与侵蚀。最后一战也确实发现他们大多数嗜血而且失控，他们不像人类，不像魔鬼，更像野兽。他们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入城甚至完成交易。设身处地的想想，直接强抢和杀戮掠夺不是更加合理吗？”
教皇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说？”
“有个位阶更高的存在，起码比那个魔鬼化的山贼头领的位阶更高，而且拥有绝对实力压制他们的存在在约束他们。”林寒面色严肃的说完后却反而变得一脸轻松，“嘛！不过的确没有更多的情报明确指向这个可能，所以也许只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而且就算如此他也必然已经离开了，否则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轻松搞定不是？就算还是玩玩就丢的玩具被别人拆了也是会生气的。但是我没有遇到一点麻烦，那只能说明对方已经离开而且完全不在意这里会怎么样了。”
教皇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可能有一个或者两个人或者势力逍遥法外？而你连追查的兴趣都没有？”
林寒摊开手：“首先，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上面。其次，我没那个时间。”
教皇一滞，随后幽幽一叹：“对不起。”
林寒无所谓的摇摇手：“没什么对不起的。除了我本来就弱的没有选择权外，我接受了明亮之神的慷慨那么本来也要接受随之而来的麻烦。只不过这个麻烦稍微有点超出我的处理能力罢了。”
“不过嘛……命运无常……”
“这点准备，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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