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懿殇迷迷糊糊间有了知觉,她觉得自己脖子有些痛,而且自己待在的地方正在移动,颠簸的有些晕。猛然间想起了被姜诺尔基打晕的事,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车辇里的幔帐之中,幔纱外姜诺尔基闭目盘坐在榻旁。
秋懿殇没敢动,只用眼睛扫视一圈,发现幔纱外离自己头很近的地方有一盘鲜果,而上面正好有一把小刀。转了个眼再看看姜诺尔基依然坐在那里,秋懿殇定定神,瞬间起身扯开幔纱,抄起矮案上的小刀反手握住匕柄,转身对准姜诺尔基冲去,只听“咚”的一声,将姜诺尔基被按住。
此时姜诺尔基才慢慢睁开眼睛,里面带着笑。
“平日一向柔弱的善夫人,竟然还有这么粗野的一面。”
秋懿殇比了比架在姜诺尔基脖子上的匕首。
“这是要去哪里?为何要挟持我!”
“善夫人言重了,小王只是请您来而已。”
“别废话,你要是不说我实话就杀了你!”
“这王辇周围可都是羌鬼国人,夫人要是杀了小王可怎么逃出去?”
秋懿殇哼笑一声,“本夫人会先挑断你的手脚筋,架着你出去,不信他们不放我!”
“哦?”姜诺尔基呵呵一笑,“那小王很想看看夫人您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姜诺尔基突然出手,秋懿殇没有擒住,只能起身躲开。姜诺尔基趁她还没稳住身形的机会攻击秋懿殇脚踝处,秋懿殇一惊闪躲不及坐倒在床榻上,刚想起身,姜诺尔基便侵上身前。秋懿殇随即横挥匕首,却不料手腕被姜诺尔基抓住,转眼间匕首已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现在如何?!”姜诺尔基笑着问。
秋懿殇垂眼看了看匕首,嘴角扯了出一声哼笑,“还没完呢!”
说着秋懿殇抬脚王姜诺尔基肚子上踢去,姜诺尔基只能放手离开,秋懿殇见此机会手转刀刃,朝姜诺尔基刺去。姜诺尔基后退一步侧身闪过,顺势抓住转身过来的秋懿殇,往旁边一带,两人转了个圈,秋懿殇便被抵在车辇侧壁上。
秋懿殇觉得后背一疼,反应过来时,两手手腕已被姜诺尔基一手抓住架在头上,且他其中一条腿插在自己两腿之间,这让秋懿殇使不出力,两脚也被架的离开了地。此时的秋懿殇是被姜诺尔基夹在车壁之间。
“这下完了吧!”姜诺尔基笑看着秋懿殇,说时还用了些力拽了拽秋懿殇的胳膊。
由于秋懿殇与姜诺尔基的身高差了好多,所以秋懿殇的胳膊被拽的有些疼。秋懿殇疼的皱了皱眉,缓过劲儿后瞪着姜诺尔基。
姜诺尔基另一只手放在秋懿殇的脖子上,用拇指挑起秋懿殇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你若能大的过我,也不会被我带到此处。而且……”姜诺尔基笑的更开了,“我若没能力制服你,外面的人在听到动静后早就冲进来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别急,明日就能到小王的王都,到时候在告诉你。”
“什么?”秋懿殇一惊,她记忆中应该是昨日被袭击的,怎么明日就能到羌鬼国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姜诺尔基虽然这么说,但是哪里是真忘记的样子,“小王为了夫人能平安抵达我国,所以每日在夫人的膳食中放了些‘安神’的药。”
秋懿殇听后想了想,瞪着姜诺尔基道:“卑鄙!”
安神?秋懿殇心里鄙视,让她这一个月连记忆都模模糊糊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安神药。一向知道羌鬼国制药奇特,没想到竟还有这种诡异的药。秋懿殇知道自己现在已是笼中鸟,轻举妄动不得,只能待局势明朗再做打算了。
到达羌鬼国王都已是第二日晡时,自从昨日与姜诺尔基一会后就再没见过。此时秋懿殇下了车辇,见到的也是只有侍女。
“参见夫人,奴婢巴托兰,您以后的生活起居由奴婢婢照料。”
名唤巴托兰的女婢说话虽是恭敬,但是秋懿殇能确定她是来监管自己的。看看周围的其她侍女,秋懿殇哼笑一声,这些女婢各个都身怀武艺,且武艺都应该与姜若斯蒂一般,虽然秋懿殇没有会过姜若斯蒂,但看看姜诺尔基就知道了,要看管好自己确实应该如此。
“请夫人随我来。”
羌鬼国王宫没有殷清冽的王都建的那般复杂,秋懿殇仔细记着路,知道说不定以后就能用的上。
“请夫人先沐浴更衣,之后随奴婢去见大王。”
秋懿殇转进浴堂,没想到羌鬼国的建筑和殷王朝真的是不同。偌大浴堂中间一狮兽张着嘴,热汤便从哪里流入浴池,秋懿殇顺着升腾的雾气向上看去,才看到这顶棚很高而且是圆形的。
“夫人可以沐浴了。”
秋懿殇看了看周围的侍女发现她们肯本没有退下去的意思,也难怪这是在监视她,总不能让被监视的人离开自己的视线。秋懿殇也无所谓,宽了衣便步入水中,水温很暖很舒服。
秋懿殇坐在当中往身上撩着水,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脚踝上的纯银流梳脚链,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流梳,突然想起昔年与殷清冽上北山浴泉宫的事,那是她平生第一次能毫无顾忌的放空自己,那样的舒适感、安心感是殷清冽给她的。秋懿殇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微微发酸,她很想知道此时殷清冽是不是在焦急的找自己,他会不会知道自己被挟持到了羌鬼国?若是能来就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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