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她怎么推他、打他,他就是不肯走开,这情况完全惹怒了她,正当她打算拿起一旁的月芽镰刀架到他脖子上威胁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发话了。
“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他的声音好温柔,一瞬间就制止了她暴怒的举动,也安抚了她。
幽兰结结巴巴地开口反问。“我……有什么没跟你说?”她想问的其实是,她有什么是需要跟他说的,她是他的什么人?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他的脸上没有受伤,也没有委屈,有的只是不容她拒绝的凌厉。“三番两次出现在我房里和营帐里想偷袭我,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你是太爱我了真的想强迫我就范才装傻,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你……”她偷袭他了?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在不知不觉间间软化了。“你有没有受伤?”
“如你所见,没有。”他抓住她的一只柔荑,从他半开的衣襟探了进去,让她碰触自己平滑厚实的胸膛。“外伤没有,内伤也不可能有。”
身为堂堂蜀汉大将,要是能被一个小丫头伤到,那他就真的是太丢脸了。
“无赖……”她红着脸,嘀咕一声,把手迅速缩了回来,脸上的红潮却怎么也无法消退。
赵云低笑着伏了下来,把下颚抵在她肩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枕边人,但我无疑是你最亲密的人,也是最能让你依赖和信任的人。无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对你,始终如一。所以幽儿,告诉我吧。”
他了解每次当她隐瞒时候的痛苦,但他还是想知道,因为他想帮她分担那种无法用言语道出的忧愁,想让她知道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想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把心事隐藏起来,独自承受那种寂寞与难受。
“我……”不是她有意对他隐瞒,而是她知道那种事一旦对他说出来了可能就会被他视为异类。可试问月狐教里的女子有哪一个对世人来说不是异类?“你会害怕我吗?”她说得有点凄楚,不知为何竟非常介意他是怎么看待她的,因为她知道被人视为异类的那种感觉不好受。
他已经见过她那个模样两次了,而她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他昨晚所经历的一切是非常惊险的,而他为了不让她担心和难过只用嬉笑的言语一笔带过,这叫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和苦涩。
“不会。永远不会。”他撑起上半身,以极温柔的目光凝睇着她。这是他的保证,而且他在之前就已经保证过了。“我说过了,对于我不在乎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花费任何情感,我的感情,只给你一个人。但是恐惧,在我们之间那好像本来就是不必要的。”
“赵云,如果你哪天死了,记住不要怨我。”她还是那句话。他的话她听明白了,可她却不能对他表达什么。
他也没有回应她的告诫,只是轻轻摇着头露出一笑。“说吧。”
“我从十岁开始就有那个奇怪的毛病,完全不知道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与之前不同的另一个地方。”
“好像之前那次和这次一样?”
“对。”
赵云眼中有什么闪烁了一下,但是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没事的。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那个吻深情,也带着能够安抚她的震撼。
她昨晚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个模样、那个表情和那些笑声都太诡异了,只是最终他都没有选择说出来,只是暗自叹息,将对昨晚一切的疑问化为轻柔的安慰。
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想引起她的不安,她那不正常的一切他都会查清楚,只是不是现在,不是在她面前询问她。
“我相信你。”这一次是真的相信,所以她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我来自月狐教,我是月狐教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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