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辰，今天的事情我想要道歉。”她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抓紧上衣的下摆，整个人显得更加单薄，“我当时没有时间想太多，也不知道是对你这么重要的事。”
慕南辰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看着他。
指缝夹着的烟半天没吸了，慢慢灭了下去。
“我们冷静解决好吗？当时我只想到那件事给白焰造成多大的影响，而这件事又可能跟慕家有关，我以为你们之间或许有误会。但你不会伤害他的，是吗？还是说，真的有不可调解的仇恨吗？”
凌洛洛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提起这件事。
她先前，实在是误解了慕南辰要掩盖这件事的动机。
“说了半天，你就只是想问我会不会伤害他？”慕南辰嗓音冷冽。
说是道歉，却只是事情暴露后的补救。
没说到两句，就开始提醒自己不要伤害他。
慕南辰收回了目光，不愿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今天的隐瞒确实是我不对，原本只想让他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白焰为什么也会出现。”她解释说，又试探着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却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慕南辰飞快地收了回去。
她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有点不敢相信。
凌洛洛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好，那就将话说清楚吧。白焰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你对他做出什么事，而我却坐视不理。慕南辰，换你的话，你做得到吗？别说白焰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就算是一般的朋友，我也不可能视而不见。一开始我是真的有打算告诉你，我在那看到了白焰，可你根本就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重要的朋友，是有多重要？”他将火光已经熄灭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中。
重要这个词，真像是心里一根刺。
明明知道可能只是凌北靖在搅混水，在他听到这个词从凌洛洛口中说出来时，人还是难以淡定。
“你到底会对他做什么？”她死死盯着慕南辰，想要看出一个答案来。
“我若是要对他做什么，他还能活到现在？”慕南辰冷漠的声音，站起身来。
高大的身躯将凌洛洛逼退了几步。
“那堂哥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凌洛洛退了几步后，依然挡在他面前，“不止是白焰，还有我堂哥。我是必须，有一个选择么？在选择过后，就双眼一闭，不论另一边的死活？慕南辰，我觉得我做不到的。”
慕南辰睨着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说如果你要对白焰出手的话，让我一定不要插手。”
低眸凝视了她一刻，才道，“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你堂哥想多了。”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一个台面上的白焰。
白焰的作用，只不过是让海难重新回到公众视野罢了。
凌北靖不可能不知道，他若真有动手的目标，也是凌北靖自己，而非一个画家。
“真的？”凌洛洛惊喜的抬头，立刻被他用力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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