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没完没了的审讯室
中关村这边有很多高档酒店，王韬请水红韶吃西餐，昏暗的光线下点两根洋蜡，牛排加红酒，另外还有现场钢琴演奏，很容易让人陶醉其中。王韬不是很饿，就是想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老婆，我能问你件事吗？”王韬亲自为水红韶倒酒。
“什么？”水红韶心跳开始加速，她已经能猜到王韬要问什么。
“你离开家去上海，为什么没和我道个别呢？”
“我……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水红韶低下头啜一口红酒。
“你说什么了？”王韬怔了一下。
“王……不是，大胖，我临走前，请林小组转给你的话，你都忘了吗？”
“林小姐？你说林小暖……”
“是啊，大胖，我当时只想换个新环境，重新面对人生。你有苏妙，还有……算了，那些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水红韶不愿意谈那些让她伤感的话题。
王韬果然不谈了，甚至脸色也有点难看，他没想到林小暖居然将水红韶留给他的话藏了起来不告诉他。林小暖那么心细的女人，不可能会忘记，她不说的原因只能是她不想说。
“呵，是啊, 我忘记了, 最近我的记性不太好。老婆，我们喝酒！”王韬勉强笑了笑，向水红韶举起酒杯。
这里的环境确实够浪漫，可是王韬的心情已经不想刚才那么好了。喝完酒后, 只顾着吃牛排, 吃完牛排就结帐，连话也不说一句。水红韶以为王韬生她的气, 她也不多说什么, 默默吃完这顿本该很浪漫的晚餐，就跟王韬离开酒店, 准备回宾馆。
两个人在街头走了不远, 王韬突然站住脚步，“老婆，你先回去吧, 我在这里有几个朋友，想去看望一下。”
“可是大胖……”水红韶正要提醒王韬不能泄露身份，她们正在执行任务，可王韬不等她说完就扔下她匆匆穿过大街，消失在了街尾。
水红韶叹口气，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回宾馆客户去了。王韬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小暖。电话很快就通了，里面传出林小暖温柔的声音，“王韬？你不是去BJ了吗？”
“我就在BJ呢！”王韬语气很冷。
“哦，你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让你猜一猜, 我在BJ遇见谁了？”
“呵呵，王韬你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你在BJ遇见谁，我怎么会猜得到？”林小暖不由得娇笑出声。
“我见到水红韶了。”王韬语气还是那么冷。
“啊？”林小暖愣住了, 她立刻想到出了什么事情，“王, 王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
“够了！”王韬打断林小暖的话, 心情差到极点, 觉得自己和林小暖命中有剋，每次关系略微缓和, 就肯定会出点什么闹心的纰漏，“小暖，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知道水红韶的事情？”王韬没有大吼大叫地发火，不过怒意已经很明显。
“王韬啊……她已经决定去上海了，留什么话还重要吗？我不告诉你是因为……”
“你别解释了，我不想听。”王韬甩手挂断了电话，走回到大街上，呼吸几口BJ的凉风，想驱散胸中闷气。
这时候有个女孩子快步走过来，她可能有什么心事，走路不抬头，王韬心里乱又没注意到她，“卟咚”一下就撞在王韬的身上。王韬的感觉好像被炮弹轰到了，当场摔倒在地，又滚出去好远，女孩子纹丝没动，看着王韬愣住了。
“是你？”
王韬苦笑着爬起来，抬头一看这女孩子，胖得就像猪八戒家的亲戚，光是一条大腿就比王韬的腰还要粗。这个女孩子王韬认识，她就是王韬上次来BJ，在清华大学门口见到的“蓉蓉”，就是那位主动勾搭王韬，又被王韬一句798办公室吓得落荒而逃的人。
蓉蓉确实有心事，准确地讲她和王韬一样，都是心里很烦。昨天她认识了一位帅哥, 爱得死去活来, 今天去向帅哥表白, 结果很悲惨, 被帅哥一顿棍棒从家里哄出来了。此时看到王韬，蓉蓉眼睛里放出比太阳还亮的光, 激动地胖脸像豆腐似地打颤。
“是你……帅哥是你……这是天意，绝对是天意，帅哥，我们拍拖吧！”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王韬伸手抓住蓉蓉最凑越近的脸，用尽全身力气一推，蓉蓉庞大的身躯摔倒在了人行道上。
“咕隆隆……”随着蓉蓉倒下，半条街跟着颤了两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讶然四顾，以为地震了。
王韬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向自己下榻的宾馆方向走，他猜不到水红韶曾经留给自己什么话，所以不应该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她。走到宾馆楼下，王韬又不想回去了，看看手表，时间还很早，不如找个人聊聊天也好。
BJ城虽然够大，但王韬没有朋友，不过想起刚才的胖妞蓉蓉，王韬不由得又想起了姬小雨。他中午的时候就给姬小雨打过电话，不过姬小雨当时“不方便”接听，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什么工作也该休息了。
王韬再次掏出手机，拨通姬小雨的号码。
“喂，请问您找谁？”电话里居然还是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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