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使用落樱未免让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渝姬特意备下了一根长鞭和几包绣针以防万一.越往岛中心走,杀气就越浓郁,渝姬将自己的气调至最佳状态准备应付随时会来的杀招.落樱感受到这杀气开始强烈的震动,她的确很久没有让落樱饮血了,但是现在不能用它.
那些杀气的主人一直到直通山顶的石阶下才现身,共有十几人,俱是黑衣持刀,面上还带着土黄色的面具.其中一人闷声问道:“来者何人?”
渝姬略一弯腰道:“小女子落樱特来求药.”
“可有岛上信物?”黑衣人慢慢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出招.
“什么信物?”渝姬右手握住了鞭柄.
“擅入岛者,杀!”几十名黑衣男子一跃而起齐齐向他逼来.
渝姬一甩鞭尾,一根长鞭灵蛇一般扫向敌人.她毕竟是来求药,不敢使出全力,只求将他们击至无力再战.因此她在来自前就用特制的软骨散将长鞭泡过多日,连带所有的绣针上也都淬了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浑身无力.
一条黑鞭像是灵蛇吐信一般扭动着细长的肢体频频袭来,令人防不胜防.渝姬曼妙的身躯如同飞天之舞,尽显妖娆.在举手投足之间杀招频现.眨眼之间,黑衣人已倒下一半.渝姬无心再战,使出得意的轻功一下向前奔出几丈远.沿途打退几拨黑衣人倒也并未受伤.
可就在半山时却被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她身着一袭黄衣,在冷风中持剑而立.
渝姬倒也不多话,一鞭甩去.女子避无可避,举剑相迎.
长鞭蛇一般沿着剑身盘旋而上,直逼她门面.那女子仿佛并不在意,反而一踮足向她刺来.那一剑仿佛狂风催卷落叶飘飞,滚滚撼动,连绵浩缈,向心口刺来.渝姬顺势后退,左手抓出十几根银针,长袖一扫,将所有针尽数飞出,如光耀九日,明灿生辉.右手顺势顿挫,收回长鞭,避开剑锋,向她侧面甩去.一声铮然的裂帛声后,女子腰侧出现一条巨大的血痕.
渝姬再次前跃,却没想那倒地的女子居然还有力飞出暗器.她想躲闪却已来不及了,只好生生受她一镖.飞镖深深扎在她的右小腿上,渝姬立刻拔出飞镖,挤出一些血撕下布包好.从镖上来看应该不是会影响行动的毒药.她也并不在意,一面避开越来越密集的攻击,一面向山顶赶去.
终于,她看见一坐巨大的庄园,比南宫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是那样富丽奢华并且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奇怪的是:这庄园的朱红大门并无看守,与山下严密的护卫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甚至不禁让人怀疑山下之人到底是不是守护这庄园的.
她以内力高声说道:“小女子落樱特来向火云岛主求烈煜草,还请岛主不吝赐药!”
里面一个女声娇声说道:“我家主子说了,这烈煜草是我火云岛之宝,恕不相赠!”
“那请岛主提出条件,落樱纵然一死也会为岛主达成!”
“我火云岛能人辈出,又何须姑娘你来达成主子的心愿?还是请回吧!”
“落樱为救母亲不远千里来此定然不会空手离去,落樱会在此等到岛主答应为止!”
“随你!”那声音再未响起.
很快到了夜晚,庄边的林中雾气弥漫,让人浑身毫毛都竖了起来.诡异的是这林子静极了,连虫鸣鸟叫都没有,静的似乎不真实.渝姬席地而坐,将腿上的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一下,运起内功,让身体保持在龟息状态存储体力.
清晨,渝姬全身都被露水浸湿了.腹中空空的她并未放弃,再度以内力高声喊道:“小女子落樱特来向火云岛主求烈煜草,还请岛主不吝赐药!”
庄内仍是全无反映.
一连几日下来,渝姬每日三遍向庄内喊话,但都无回应.第四日,天降暴雨.初冬的雨水冰冷刺骨,漫天淫雨像是钢针一般向她身上砸来,全身上下像是要被敲散架一样疼痛..即便如此,渝姬仍然以内力向庄内喊话.
第五日,大门开了.一个青衣女子走了出来,对她说:“主子让你进去.”
“多谢.”渝姬略理了下仪容,随她走进庄内.
青衣女子带她走进一个大殿,坐在上座的项胤翾眯起狭长的凤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尽管被雨水冲过的她有些狼狈,但渝姬仍然如往常一般昂首阔步,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走进大殿.她身着飘逸的紫衣,像是谪仙一般优雅端庄.
渝姬缓缓抬头――她不知道项胤翾在庄内是不戴面具的,因此她并未认出他来.她柔声道:“小女子落樱特来向火云岛主求烈煜草”
项胤翾看着殿中的渝姬,心里波涛汹涌.居然又是你!你居然又落在我手里!让我想想,要怎样才能撕掉你这张永远假笑的脸呢?要怎样才能将你的骄傲全部毁掉呢?魅姬,渝姬,落樱,你这只毒蝶到底有几个身份?你……究竟是谁?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他略略思考,说道:“给你烈煜草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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