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以后，有点脸红的问：“那你……”
韩振阳嘿嘿一笑，“其实吧，我这金钟罩还有点不太完善，你们能不能学会先不说，就算学会了也不能确保没有什么后遗症，所以，你们要是愿意学习，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某一天不小心全身瘫痪了，千万别怪我，更不准报复我，报复社会。”
他的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几秒钟后才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因为他说的也太吓人了，什么后遗症，什么全身瘫痪，正常人谁愿意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愿意搏一搏，可是这些人都是当打之年的年龄，大部分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或者是女儿的父亲，或者是老娘的儿子，或者是娇妻的丈夫，万一真的有点后遗症，那摧毁的不只是他们自己，更是他们的家庭。
而且对这些活蹦乱跳身强体壮的精英们来说，全身瘫痪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
所以，他的话成功的吓住了所有人。
当然，他说这些话本来就是吓唬人的，什么后遗症，什么全身瘫痪都是不存在的东西，连他说的金钟罩也只是一个未经实验的构思，具体效果如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吓住这些人，他干脆又补充了两句：“而且你们练了这金钟罩，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也是未知数，甚至，有没有效果也是未知数，”说到这里摊了摊手，撇撇嘴道：“准确的说，这就是一场赌博，风险很高，收获很少，所以，要考虑好，要是真的想学，那是要签免责合约的。”
本来还有些人不信邪，可是一听要签免责合约，顿时沉默了。
要签合约，那就是要玩真的，就像医院里的免责合约，不出事儿皆大欢喜，一旦出事儿，患者和患者家属只能独自吞咽那些苦果。
所以他最后一句话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那么，有谁愿意出来做这个实验体？”
所有人都在沉默。
除了白冰。
白冰面色凝重的上前一步，“我来吧。”
“你确定？万一有个闪失，你这大好前途可就毁了，”他反问道。
“我确定，”白冰迅速调整情绪，像个冰块一样冷冰冰的答道。
“那行，找个安静的房间，嗯，再弄两套银针过来，针灸用的那种。”
“好，跟我来，”白冰朝众人下了解散命令后，转身离开地下室，上到三楼的一个套间里，而且还挺宽敞的，外面是待客厅，还有书桌可以办公，甚至还有一个客卧，像个普通人的家庭。
不过看得出来，这里只有白冰一个人，因为这里所有的生活用具都只有一套，要么是白冰根本没成家，要么是白冰的丈夫根本不会来这里，但从目前他看到的信息看，应该是前者。
这是一个为了国家肯付出一切的女人。
一个男人，为了事业晚点结婚没什么，但女人的黄金年龄段也就那几年，一旦过了三十五岁，再想结婚就有点困难，何况白冰这个工作实在不太容易成家，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媳妇儿成天的战斗在秘密阵线的第一线。
而且白冰这性子，一般男人还真降伏不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白冰也有温柔的一面，给他泡茶的时候也像个普通的女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和柔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没在她的队员面前？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冰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吓唬他们？”
“啊？”他傻傻的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也就是他们被你的名气给吓住了，不然的话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有多高明？”白冰不屑的撇撇嘴，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耸耸肩，“谁跟你说我是在吓唬他们？”
“难道不是吗？”白冰反问。
“当然不是！”他用轻飘飘的摇摇头，“你想想啊，如果我真的完全掌握了那样一种功法，上边能让我这么四处乱逛？早就把我抓去当教官了，怎么可能轮到你这个一线行动队员当试验品？”
他话说到这里，白冰的脸色变白了一分，咬着嘴唇问：“风险有多高？”
“不知道，因为你将是第一例，”他笑眯眯的说道：“而且这次来这里根本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所以，准备工作做的并不是那么完善，连银针都只能用市面上的普通货，所以，你觉得这样的风险高不高？”
这下子，连白冰也被他的恶趣味给吓到了。
当然，他说的那些话中，有九成九都是真的，唯独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只要他在，就能确保“实验体”的安全，就算最后的实验不成功，白冰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是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那样会被人当成神仙的。另外点明了没有风险，还怎么满足他那点小小的恶趣味？
别说，白冰这个冰块一样的女人的脸色变幻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他就喜欢这种恶趣味，现在用透视能力窥视其他人的隐私已经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恶趣味了，他更喜欢窥视人们的内心——那是他的透视能力所无法看透的领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从内心层面上注视着一个人的心情从波动起伏到逐渐崩溃，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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