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并不长，明确知道两位风纪委员都在月之寮参加生日会，舒宴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少女背着手蹦蹦跳跳的都在前面，玖兰枢跟随在后。他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忽然出声询问：“阿宴觉得我过分吗？”
舒宴那是被level E惊吓过，校服裙都要被扯掉彻底走光，脖颈差一点就增加两个洞。
耳朵上有洞还可以带耳钉，嘴唇上有洞可以带唇环，脖颈上开两个洞……总不能插两个吸管，写上任君品尝不要客气。
到现在舒宴还有心理阴影，她深刻觉得，在伪.蜘蛛侠和生命中选择一个，她必须选择自己的命。所以舒宴果断摇头：“我不觉得。”
少女语气非常诚恳，就怕玖兰枢一个心软，再把那些怪物给放出来。她倒不是心怀天下立志为国为民……反正国也不是她本来的国家，民……除了沈洛和玖兰枢，舒宴还真没什么在意的人。
即使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内，舒宴也并没有想着彻底融入其中。她只要融入玖兰枢和沈洛的世界就好。她单纯觉得，仅管英雄救美的桥段很唯美，但舒宴完全不想再次出演。
舒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玖兰枢，满满都是期盼。玖兰枢好笑的给舒宴顺毛。舒宴感受到少年微凉的手指穿插在自己黑亮的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于是少女猛然后退一步叉着腰气势十足，她倨傲的扬着下巴，但因为身高的关系，看起来毫无威慑力。舒宴毫不气馁，干脆的站到一旁喷泉池的台阶上。
这次总算比玖兰枢高了一点点。
“呐，哥哥难道不想要和我解释一下，你和优姬同学之间的关系吗？在日间部的时候，我就听说优姬是玖兰学长的绯闻女友呢。啊啊，说起来优姬同学真的很漂亮呢，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还很善良……”
舒宴丝毫不介意自己酸溜溜的语气，纤细清丽的少女站在喷泉池边，说着嫉妒不满的话，但却意外让人感到真实和活力。
舒宴最擅长的是什么？第一是得寸进尺，第二就是无理取闹。少女鼓着脸颊各种傲娇：“哼，总而言之，被哥哥另眼相待的优姬让我非常非常嫉妒！如果今天哥哥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我就……”
“阿宴就如何？”玖兰枢并不急于安抚炸毛的舒宴，反而抬手扶住额头，做出无奈的姿态。舒宴瞪大漂亮的眼眸和玖兰枢对视，半晌泄气道：“好吧，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玖兰枢伸手描摹着少女清丽眉目，逐渐下滑，他用指腹轻轻摩擦舒宴柔软的唇瓣，最终落在少女颈侧。暗红色眼眸逐渐变得深邃，饥渴的感觉几乎要冲破理智，想要咬下去……想要狠狠的咬下去……
仿佛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栗发少年抬起头，将目光从舒宴脖颈移开，声音不可抑制的带上几分掺杂欲望的沙哑：“优姬对我而言，是需要照看的妹妹和后辈。”
“诶？哥哥你怎么了？”察觉到玖兰枢声音的微弱变化，舒宴向前凑近，少女蹙着眉满眼关心：“感冒了吗？等、等等！哥哥……”
舒宴身体猛然前倾，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长发被轻柔拂到另一边，仿佛感到疲倦，少年将头靠在少女的肩上，伸出舌尖舔|舐着颈侧肌肤。尖锐獠牙在生长，抵于其上。微微下压，只要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刺穿脆弱脖颈吸取甘甜血液。
相比之下血液锭剂真是索然无味，仿佛是低劣的餐酒，酸涩而微苦。喷泉从三头鸟口中吐出，溅起水珠，带着点点凉意。
“枢……”舒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玖兰枢阻止住，灵巧舌尖反复舔舐那寸肌肤，少年声音依旧沉稳冷静，却压抑不住那一缕颤音：
“因为被喜欢和占有的情绪引导，所以一向被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失去了原有的效果。但是阿宴，无论何时，你都将保有拒绝我的权利。”
他眼眸深邃，露出了嗜血才有的红光。冰冷尖锐的獠牙就抵在少女颈侧，微长的流海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舒宴想要在玖兰枢眼眸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但却失败了。她只能听到少年的语声，温柔的，低醇的，依旧好听的不可思议：“阿宴，你可以选择推开我。”
“我……”拒绝的话就在唇齿边，怎么也无法吐出。舒宴抬手捂住眼睛，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躯：“如果这是枢的愿望。”
既然注定我将陪伴你永生……
“不要害怕，阿宴……”
那么即使为此奉上鲜血和生命……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也无所畏惧！
“直到消亡那一天的到来！”
肌肤被轻轻刺穿，干渴喉咙得到血液滋养，那是无法形容的甘甜和满足，心脏跳动速度逐渐加快，失去了往日的平缓。舒宴踮起脚尖环住少年劲瘦的腰，隔着薄薄一层衬衣，在微凉体温中得到慰藉和暖意。
——
仿佛是酣然一梦苏醒，一切都回到正轨。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沉睡的少女面容上，让舒宴不适的蹙眉。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梦中那些level E、血族、宴会都沦为陪衬，只有那个少年噙着笑意站在世界中央。
誓言是如此美好，然而更加美好的是玖兰枢暗红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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