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风老大你是没看见现场那些红粉团跌掉下巴的样子,眼珠都快要瞪翻了。”安路然赶紧绘声绘色描述道,“可是,我们伟大的云大嫂才不管这些呢,连大管家哭着嗓子求她留下,自己去跟云老大当面讲,她都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道,江湖儿女就不用那么多虚礼了,她还要忙着去峨嵋派拜师学艺呢,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就昂首挺胸离开了。”
“哇,这个大嫂也太帅了吧。”翔风笑得愈发幸灾乐祸了,“完了完了,先斩后奏,死狐狸回来一定会被活活气疯掉的。对了,她长啥样,漂亮不?”
安路然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长得嘛不算妩媚标致,可是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面色红润,身材不错,一看就是习武的。关键是气势啊,她扛着狼牙棒往门口那么随便一站,周围无论多漂亮的那些女孩子,全都被她给比下去了。”
“可惜啊可惜,我被死狐狸关在这里两个月不准出门,憋死我了,没能看见我的大嫂威风啊,实在太不甘心了。”翔风连连扼腕叹息,忽的眼珠一转,马上翻身跳下床,把安路然连拖带拽往屋外奔去,“小安子,快快快,趁狐狸哥还没有回来,我们溜出庄去玩。”
展腾云的书房里。翔风正一个劲地翻箱倒柜中,可怜的安路然颤抖着身子躲在墙角,弱弱嘀咕道:“风老大,你当真要偷云老大的私房钱?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哼哼,这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拿!死狐狸把我弄得重伤,拿他一点钱算是便宜他了。”翔风从书架倒数第二排里取出一本封皮写着《战国策》的书状木盒,把它放到梨花木桌上,掏出铁丝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机关,“嘿嘿,幸亏我记性好,还记得死狐狸在这里也藏了一些钱的。”
打开机关,她眉开眼笑地把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抓进怀里,回头一看愁眉哭脸的安路然,“小安子,我可要偷溜出去了,你要不跟我走,就自己留下等死狐狸回来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他才被女人甩了,然后再看到我拿了他的钱,嘿嘿……”
“我跟你走。”没等她奸笑着说完,安路然已经猛地扑了上来,牢牢抓住翔风的手腕,诚挚无比地说道,“风老大,你的伤才刚刚痊愈,不宜舟车劳顿,就让小弟我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我马上套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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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呸,要不是你小子碍手碍脚,一见危险来了就立即闪到我身后,我们两个至于被这帮土匪绑上山么。
翔风如此想着,极度鄙夷地横扫了身旁被绑住的安路然一眼。他正抖着身子,紧紧拽住自己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从史笔山庄偷溜出来之后,翔风并没有直接往北去京城,而是领着安路然一路往西南而行。一来嘛,她得避开展腾云半路截人,自己就偏偏不去北方。二来嘛,听说那位准大嫂要去峨眉,正好下个月末由唐门主持的武林大会又在蜀中举行,想必热闹是肯定有的。于是,翔风立即拍板,去蜀地看看。
几日行来,都相安无事,但是,刚进蜀郡地界不久,路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头时,一队山贼就冲了出来打劫。
见势不妙,武功糟糕的安路然立即躲到了马车后面,把他立誓要保护的翔风推到了最前方去对付这帮凶神恶煞的山贼。
而翔风则更加精灵,一见敌众我寡,正好自己身上带着的银子早就狠狠地给狐狸哥花得差不多了,于是,她二话不说,马上举手投降,极其配合山贼被押上了寨里。
由于翔风同学过于识时务的优秀表现,不但爽快地掏出了自己仅剩的一点铜钱缴公,还主动提出绑架方案,并且为不怎么通文墨的山贼们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敲诈勒索信,就连送到附近史笔山庄的蜀中分舵度假村的路线图都一并画得详细清楚。
对此种种,山贼们是满意极了,加上翔风讨喜的笑容和油嘴滑舌的腔调,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山贼头子也就没有让人绑住她。而且,还让身为“小丫鬟”的她负责大家伙食,至于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安路然,则是手脚绑得牢牢地被扔在柴房里等着赎金。
给安路然装模作样喂过饭后,翔风瞅了瞅门外的看守,见他们已经放松警惕,躲一旁乘凉去了,她便也不再伪装,径直扔掉碗,挨着眼泪汪汪的安路然一屁股坐到了乱糟糟的地上。
“风老大,您老究竟查到什么没有啊?我们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安路然压低声音,又不敢明目张胆抱怨,只得带着哭腔哀嚎道。
“哦?你知道我要查什么?”翔风一挑眉头,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看他。
“您老当然就是想要看看这帮山贼是不是蜀中人口失踪案的作俑者,才死活拽着小弟我上山的嘛。”安路然抽了抽鼻子,“为了您老的心血来潮,小弟我可是做了莫大牺牲啊。”
“知道知道,小安子你劳苦功高,这几日关柴房受苦了。”翔风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头,“不过目前看来,山上没有其他少女少年的踪迹,而且看这伙人如此不专业的绑匪技术,估计也没那本事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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