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面那几百个回复一样，葛子云敲下了催更的文字。
他又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这段开头，尽管在一字一句仔细看下去的时候，这篇文章的文字没有那么好，但就是这种平淡无奇的文字，却是让葛子云非常喜欢。
反复读了三遍，葛子云还是关闭了页面，准备去看其他的帖子。
再一看首页，最新跟贴的界面上，轻舞飞扬几乎充斥了这个板块的大半，剩下的小半，还有许多也是写关于《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帖子，只是没有加上轻舞飞扬的帖子。
看了几个之后，葛子云最终还是腻了。
原著的文字朴实无华，却带着深深的情感，但就那么一小段，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点东西。
就在这时，一篇帖子映入了葛子云的视线之中。
“你们还在找作者的电子邮件地址吗？我已经搜到了轻舞飞扬的企鹅号了！”
企鹅号？
葛子云点入进去，图片卡了一会儿，才显示出现。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框框，左上角有一个卡通头像，一个知性女子的面庞，隐隐透露出一头蓝色的头发，还夹着一个发夹。
头像的右边低一点，就是轻舞飞扬四个字，下面则是一段小字“如果把整个浴缸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整个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吗？……可以。所以，是的。我爱你”
“这就是所谓的个性签名了吧！”
见到这一段话，葛子云顿时眼前一亮，这一段的句式和痞子蔡的一模一样，只是从略显现实悲观改成了一种示爱。
对于葛子云这种已经入坑的人来说，起码这段话还挂在轻舞飞扬的个性签名上面，那就代表着两人绝对是在一起了，最后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再看看下面的评论，和葛子云的想法几乎一致。
“哇，好甜的签名！”
“撒花，看来是在一起了，总觉得那个痞子蔡是来炫耀的！”
“咦，这是一个叫做企鹅的即时通讯软件，我的号码是……，大家一起来加我聊天呀！”
“不仅仅是即时通讯，里面还有企鹅聊天室，不说了，说不定里面就有我的轻舞飞扬！”
葛子云看着楼主发的那几张图片，和现有互联网设计完全不同，到处充满了青春活力，还有下面一些被这一篇帖子吸引过去下载企鹅的人，里面充满了对企鹅的赞美。
体积小、自带卡通头像、个性签名、语音通讯，最关键的是，企鹅聊天室居然是一个语音聊天室。
葛子云赶紧通过楼主的链接，开始下载注册起了企鹅，同时最终喃喃道：“这东西要是可以打电话，那简直可以颠覆现在所有人的通信方式！”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轻舞飞扬和痞子蔡最终在一起了。
……
“滴滴滴！”
在现场指挥着这群水军的顾风，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他打开了自己电脑的企鹅，看了一眼，发现是企鹅团队的人发送过来的：“老板，企鹅注册用户，从七点多到现在，暴涨了一倍多，足足增加了九万！”
顾风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感慨了一下，果然营销还是要找准关键点。
反恐精英那么一弹，一百万可怜就转化了六万。
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才登录了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转化率却高的惊人，这么一会儿就有九万新用户转化进来！
这么想着，顾风打字道：“没事，我这边在搞一个新式的推广渠道，看来效果很好，继续关注服务器负载，一旦临界了，直接加，不需要考虑成本，一切以用户体验为先！”
新式推广渠道？
对面的人一脸懵逼。
他们本以为是门户网站的广告上了，但现在看来，居然还是老板的手段。
之前反恐精英那件事情，其实细细一想，一个弹窗就转化进来六万用户，已经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了，业内没有任何一个渠道能够做到这个程度！
而且，最近这几天，企鹅的用户增量一直保持在五千以上，其中大半都是反恐精英后续弹窗带来的用户量。
对视一眼，他们发现团队的其他人目光也是闪烁着，顿时明白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企鹅要火！
另外一边，顾风已经感受到了这一次行动的成功，他直接站起来，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大家今天晚上辛苦了，每个人都有一千的小红包，另外，夜宵算我的！”
“欧耶！”
“小老板万岁！”
“哈哈哈，熬夜是常事，不辛苦不辛苦！”
金钱和美食一起激励之下，工作了五小时的水军们原本已经有些劳累，此刻瞬间精神了起来，纷纷发出了称赞之声。
其实作为一名水军，也是非常辛苦的，发第一段小说是最简单的事情，起一个符合论坛气质的标题也不过是基本操作，每一个论坛，他们都必须引导众人去讨论，同时不时地放出一些边角小料，引导这些人的目光，放到企鹅上面去。
这其中，需要的就是这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了。
顾风看着激动的人群，招了招手，将徐鸣招了过来。
徐鸣过来，看着顾风一脸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看来得提前恭喜你了，今天晚上的效果不错。”
顾风点点头，脸上的喜意依旧无法褪去：“的确，几个小时就有了九万人新注册成为企鹅的用户。”
“这么多！”
徐鸣惊呼了一声，这可是九万人啊！
顿了顿，他才一脸羡慕地看向顾风，感慨道：“看来你干的才是真正的大事，我太过于满足之前那一点成就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顾风掏出了一张卡，说道：“你毕竟熟悉这一边的环境，帮我去买点好吃的夜宵，好好地犒劳一下他们。”
徐鸣捏了捏手中的卡，说道：“我代替他们谢谢你了，话说，今天晚上有人暴露了，会出什么大事吗？”
顾风也知道这么多论坛，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加上又不是专业的水军，暴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他摇摇头：“没关系，及时删除帖子，撤离就可以了，人是最健忘的，特别是在互联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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