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微微一愣，可立马就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心中虽然疑惑，但当即就定了定神看向苏歌，压下心中的不满笑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忽然要答应这么一个不合理的要求，但作为下属，既然公子都说了，自己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额……”这会轮到苏歌错愕了。
她心中想要的一成收益其实只是所有鱼收入的一成，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看看佟掌柜的反应探探底而已，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了，还答应的这么爽快。
佟掌柜的爽快让苏歌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苏歌真的很想说一句，不用这么多的，可要求是她提出来的，人家这都答应了，自己这边再说不用，貌似就显得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苏歌低头喝了口茶，压下心中所想，在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里淡然镇定的模样，她淡笑着说道：“佟掌柜，合作愉快。”
佟掌柜也是事情定了就不会纠结的人，当即也道：“合作愉快。”
然后二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每天由佟掌柜安排人去范家村收鱼，苏歌也就不用频繁的来镇上了，只需要每天准备好鱼，等对方上门收购就行。
卖鱼的钱每天一结算，第一酒楼的一成收益则是每月结算。
之后佟掌柜将今天的鱼钱付了之后，苏歌就离开了第一酒楼。
今天卖鱼的钱总共是不到五两银子，街上，苏歌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心中十分满意，因为和佟掌柜商定的是前一个月每天送五十条鱼，一个月后按照销量送。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歌每天的收入最少在十两银子左右，差不多十天就能攒够一百两银子，在整个范家村也算是富户了。
苏歌对未来的日子很是期待，在这个远离朝廷远离官府的偏远地带，有钱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强者了，基本上就没有人敢去找她麻烦。
她可以请几个护院，几个丫鬟，过上舒服的日子。
苏歌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裁缝店走去。
今天她的目标是给自己还有两个孩子每人人买两身换洗的衣裳，再扯些布给崔大娘，崔大娘对自己很照顾，而且自己还早在他们家住一段时间，虽然崔大娘和崔大叔都对自己很好，但是必要的礼数还是不能没有的，不然，他们的这点好也迟早被自己消磨光。
已经离开第一酒楼的苏歌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第一酒楼的后堂就出现两名男子。
为首之人一身白衣，风度无双，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下属，正是几次出现在破庙屋顶的那主仆二人。
看到二人出现，佟掌柜赶紧就单膝跪地行了个礼：“主子。”
为首的白衣男子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首位坐好，清冷好听的嗓音这才响起：“把鱼拿来给我看看。”
佟掌柜微微一愣，看看鱼？活鱼还是做成的菜的鱼？
不过他也没问，赶紧就起身去吩咐了。
半响之后，就有人端着一盘做好的鱼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人抬着水缸，缸中赫然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活鱼。
佟掌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首位：“主子，准备好了。”
白衣男子抬头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一盘红烧鱼，视线又移到鱼缸里的鱼上。
之后走到鱼缸边上，嘴角含笑观察了一会之后，忽然，手快若闪电的伸到水中。
再看时，足有十几斤重的大鱼已经被他轻轻松松的用两指捏着。
鱼儿剧烈的挣扎着，水溅的到处都是，却没有半滴溅到男子身上，甚至连他周身半尺内都没有半滴水，他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罩子隔离了，而在男子周身半尺之外的地面上，则出现一圈水印。
鱼儿还在距离挣扎着，可很快就又被白衣男子放到了水中，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放入水中的动作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温柔。
“果然不是凡物。”
白衣男子脸上忽然溢出一抹笑容，顿时，房间里自从他出现之后就一直弥漫着的凝重气氛仿佛忽然就融化了一般。
“主子，可要属下追回她？”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问道，只有他知道，主子说的这个不是凡物是什么。
白衣男子神秘的一笑：“不用。”
视线再次瞄到桌上放着的一盘红烧鱼，白衣男子接过佟掌柜递过来的素白手巾，擦了擦手，走过去在凳子边上坐好，优雅的拿起筷子，浅尝一口，眯眼细细的品嚼。
半响之后，眯着眼的他重新睁开，放下筷子，淡笑道：“这鱼售价多少？”
佟掌柜微微一愣，不明白从不关心东西价格的主子为何会忽然关心起一道菜的价格：“回主子，还没定价。”
白衣男子胳膊放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盯着面前这盘色泽鲜艳的红烧鱼，忽然就笑了。
如春日里的暖风，轻抚人的心尖，却让人无法琢磨的透彻。
“那就五两银子一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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