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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你相信神的存在么？是的，神。不管你怎么称呼它，上帝，天帝，造物主……总之，你相信它的存在么？”
戈伟根本没想到皇帝会用这句话做这次的开场白。
“呃……也许？”戈伟不确定自己该回答“信”还是“不信”。
跟佐尔纳尔皇帝的每次交流，让他都觉得像在跟一位智者求教宇宙的奥秘。事实上皇帝正是这样的智者，不论是对人类还是对佐尔纳尔来说，皇帝都是最接近“进化”的个体。
正当戈伟摸不准皇帝这次又想指教他什么，皇帝紧接着一句话让戈伟呆住了。
“我们佐尔纳尔，相信神的存在。”皇帝说，语气十分认真，没有一点调侃之意。
“不会吧？”戈伟难以置信地问，这太不可思议了！佐尔纳尔这种超级文明，站在物质宇宙的巅峰，居然反而会相信神的存在？
难道这世上真有“神”这种东西？
戈伟觉得这太难以置信了。这让他想起某位中科院士一句名言：当科学家千辛万苦爬到山顶时，宗教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戈伟正要发问，皇帝却提出另一个问题：“人类，你认为，什么是灵魂？”
两个问题看上去没多少瓜葛，好在戈伟习惯了皇帝这种极其跳跃式思维，还是仔细思考后作答：“呃……灵魂，应该是指精神层面的东西吧。我们对灵魂的研究几乎没有，因为更多人愿意相信灵魂是不存在的。很多人只信所谓的科学。据我所知，灵魂应该不是物质范畴。我知道也只有这么多。”
戈伟无奈的耸了耸肩。换做其他大科学家站在这，恐怕要当场怒斥皇帝宣传伪科学。
“灵魂，你们人类和我们佐尔纳尔一样，都有灵魂。灵魂存在于很多生物身上，这颗星球上就充斥着灵魂。”皇帝遥遥一指舷窗外，湛蓝色的地球在漆黑太空中是那般瑰丽。
“您是说，地球上很多动物也有灵魂？”戈伟问。
“不是每种动物都有灵魂。”皇帝回答道：“一些动物的精神不足以支持它们获得灵魂。人类有灵魂，因为人类的精神足够强。而它，是没有灵魂的。”
皇帝说着，一指桌子，一束白光打下来，一只鱼缸装着水，里面有一条漂亮的金鱼快活的摆尾游动着。
“它不具备灵魂，所以创造它很容易。”皇帝说。意思很明显，这条金鱼是刚刚一瞬间被矩阵创造出来的。
戈伟想起自己这副身体，也是被“制造”出来的，不由问道：“矩阵能不能像这样制造人类？”毕竟人类就是那群升天佐尔纳尔为了进化而创造出来的。
“可以，但只能造出一副躯壳。缺少灵魂。我们无法在当前宇宙创造出灵魂。”皇帝回答。
“灵魂……”戈伟皱眉思索了好片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什么是灵魂？灵魂从哪来？是‘神’创造的么？”
“据我所知，是的。”皇帝回答道：“神赋予了我们的灵魂。我们都是神创造的。”
戈伟有些晕了。好端端的超级文明，怎么突然变成一名狂信徒。
皇帝这时一指鱼缸里的金鱼，又问：“为什么它，没有灵魂？”
“呃，因为它……是一条鱼？”戈伟无奈地回答。
“是的，不是每种动物都有灵魂。这种叫金鱼的生物，永远不可能有灵魂。因为它的身体负担不了灵魂所需的精神强度。我们认为，灵魂的组成是两部分，记忆和情感。判断一种生命是否有灵魂，必须要两种条件共存。”
“记忆，和情感……”戈伟脑海中飞快转动，他立刻想起自己以前曾看过一篇论文，里面讲金鱼的记忆，只有区区3秒。金鱼会很快忘掉它身后游过的地方，3秒前的记忆会被全部忘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金鱼没有灵魂。
戈伟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记忆和情感都是必备要素，那你们佐尔纳尔……”
“佐尔纳尔不是没有情感，我们只是把情感主动屏蔽掉了。”皇帝显然知道戈伟想问什么，“正因为如此，叛军认为只有重拾情感，我们才能继续进化。换言之，它们认为我们现在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是么……”
戈伟还是不太明白，这跟第一个关于神是否存在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你对第五维度的理解，基本上正确。唯一的缺失是，你仍然认为第五维度是建立在物质宇宙基础上的。我们佐尔纳尔认为，第五维度已经上升到更高层面，是超出物质宇宙，建立在精神宇宙基础上的。”
“精神宇宙？”
“你很难理解这些。你的种族仍无法看透第四维度，第五维度的事情，你只要知道就可以了。第五维度，是建立在精神宇宙上，实实在在的物质现实。很矛盾，不是吗？但这就是第五维，又叫以太维度——没发生过的维度。”
“呃……什么是，没发生过的维度？”戈伟很快又糊涂了。
“没发生过的，未观测到的，有很多种理解。”皇帝手一抬，一束光打下来，落在它手里两枚黑色金属球，它把其中一颗用另一只手藏在背后，说道：“比如这两颗球体，一颗就在这里，是我们看得到的。而另一颗，我们观测不到，难道你认为另一颗就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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