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童子休要退却,给素还真偿命吧!”仿佛猜透了审座的退意,白十手指划过快雪锋刃,竟是以血饲剑,令名锋再填华威!
(隐居了的吞佛童子打着喷嚏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冤枉过,他的确是捅了不少人,但他真的没捅死过素还真啊……)
矩业烽昙更是冤枉,“吾不是吞佛童子,剑者你当真认错人了啊!”
呵呵,开打前的辩解白十都不肯听,难道开打之后的解释白十就愿意听了吗?殢无伤本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之人,白十只有比他更偏执十倍,所以开启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模式的他做出了回答——“风雪掠魂!”
风雪掠魂,风雪掠魂,这一招将出未出倒把素小号给吓到了。被惹怒的白十竟然想要用出永岁飘零与六天魔神相抗的极招,那可是仿照神遗一族归一的招数,千剑集一,诛神灭佛!
天官赐福之前之所以“指鹿为马”,完全是为了让白十出手抵挡佛乡,以免至佛被他们抓走而已。谁知白十性情的极端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为友报仇的他竟不惜用出了这般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招数……审座什么的死不死也无所谓,可以以后再商量,但白十自伤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钜业烽昙本来还想抗议,什么叫审座死不死都无所谓,可以以后再商量啊,吾都死了你们还想商量个什么鬼啊?商量怎么把吾埋了吗?然而现实比人强,风雪掠魂,神遗之招,两式相合造就的力量尚未爆发便已经夺人心魄!审座默默咽了口唾沫,感觉中了这招他不死也得改坐轮椅……可是他冤枉啊,他真的不是吞佛童子啊!
“白十,且慢!”心忧好友的素小号急忙出言阻止。
当初殢无伤身具时间图腾之能,用出这般旷世一招尚且自损武脉,要不是仗着有弃天帝的神元碎片和无衣师尹的神源来修复功体,搞不好一代剑道巅峰就要改练左手剑了。现在神元碎片已然不在,你居然还敢乱来?!然而,白十肯听他的吗?
肯听他的才叫见鬼!杀气四溢的青年只问了一句——“屈世途,你又想背叛素还真吗?”
天官赐福:……所以说我是素还真,不是屈世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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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极端极端!极端的白十,极端的剑招!
眼见剑者难以阻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一只手握向了他的手腕,那只手的主人正是重伤未愈的——天之佛!
旁观这一切发展的野胡禅差点吓得叫出声,臭老秃,你又要作什么死!白十的极招将发未发,正是千万剑意环绕其身的时刻,以他那完全不讲理的剑意,连那个火烧头的审座手中的名刀都说碎就碎,你的血肉之躯碰触上去是想要直接截肢剁肉馅吗?
“等等!”“且慢!”“住手!”三声疾呼代表着三个人惊诧的情绪。
可惜,楼至韦驮并未在意他家师弟的惊惧,“已然够了……”天之佛的右手并未运用任何的功力,只是纯然地伸出搭在了白十的脉门上,“还请剑者暂熄怒火……”
野胡禅惧怕得瞪大了双眼,但在他想象中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却并未出现。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只是平平淡淡的动作,天之佛竟然就凭他那平淡之举阻拦了白十的极招,自身则分毫未损……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性情极端的白十哪怕在怒火勃发剑意染身的时刻也宁可冒着真气逆冲的危险强行收回剑招,不愿伤及臭老秃。想想这人对“屈世途”“吞佛童子”和“盲佛”的态度,怎么可能对臭老秃如此照顾?
呵,有何不可呢。殢无伤的性情本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双标,他喜洁恶污最厌恶被欺骗,尚且会轻描淡写地原谅诈死骗他的素还真,上梁尚且不正,身为化体的白十自然也就下梁更歪了,自是将双重标准贯彻到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为何?”为何阻我?为何不让我杀了异度魔界众人未素还真复仇?众人都以为被拦下的剑者定会怒火冲天,谁知白十竟连气都不生,只是望着楼至韦驮淡然地吐出了两字的疑问,平静地好像在问你吃早饭了吗。
如果他果真问的是早饭的问题就好了,天之佛强忍住捂脸的冲动,白十的话语问的平淡,但他要怎么回答呢?身为天佛原乡天之代表,他自然无法眼睁睁看着白十屠戮佛乡僧众,身为剑者友人,他也不能坐视剑者自伤,但面对记忆混乱又处于“不听不听就不听”的迷之状态的白十,他这么解释有用才怪……
于是,一不小心就自行领悟了甩锅绝招的楼至韦驮一扭头,将视线投注在天官赐福身上。你,替吾解释!
是是是,让吾解释吾就解释喽,若在之前,恐怕劣者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过现在嘛……这场争端既然是由劣者挑起的,那就由劣者来平息吧。潜藏在天官赐福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线流光,素某人手指一旁树林,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一页书’请剑者住手,乃是因为发现了此人!”
悬疑悬疑悬疑,随着天官赐福的指引,战场众人也发现了站在树林之中的一名身着黑衣的神秘来客,刚刚天之佛遇险时,呼喝白十“等等”的是野胡禅,“且慢”的是天官赐福,而最后那句“住手”正是来自这位突兀出现的旁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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