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海终云,初海终云,初始之意如沧海蔽日,终末之能似浮云遮天!……看,他不过就是忘记将这句话抄在书稿之中而已……
不得不说,时光荏苒,谈大手坑人的水平再度提升。当初他写《一莲托生品》的时候不但借皮炒作而且内容上也九真一假,完全是凭着那一假来蒙人的。如今,他的作品《永岁飘零武力详解》不但真身上阵,内容上也没有一句假话,然而事实证明真话有时候比假话还坑人。
于是,继圣踪和地理司之后又一个反派被谈大手的著作坑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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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说,白十认定是血傀师害了“一页书”原也无错。
若非血傀师借助圣魔元史的记载兴风作浪,野胡禅、渡如何以及天佛原乡之人根本不会心疑忏罪之墙和佛身诞魔之事。若非血傀师屠灭奇花八部中的神花部和灵花部嫁祸给天之佛,佛者根本不会对上擅长下毒的情花部之主妖绘天华。可以说,楼至韦驮在遇到剑者之前所受重伤毒伤中伤尽皆出于血傀师的推手!
纵使万罪加身,天之佛善念犹存,仍不愿与人再起正面冲突,此次前来留妖山城也是想以灭门真凶未明为由,换取与妖绘天华之间的缓和空间。好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亲身一探忏罪之墙,为师弟和好友解除困惑。
可是佛者却不知晓,就在他来到留妖山城前夕,他心念不已的师弟野胡禅及好友渡如何正在与妖绘天华商议如何以雀胆红的解药为诱饵擒拿他呢……
不过如今他们三人也不用继续商议了,因为被拍飞出去的大玄玄直接强拆了半个留妖山城,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还没来得及隐藏的野胡禅和渡如何已经与天之佛六目相对了!
师弟,好友……楼至韦驮难得脆弱地合上了双眼,过往千余载的同/修情谊尚且历历在目,这般深厚的情谊尚不敌一语之谤吗?
快雪未曾还鞘,霜寒依旧萧瑟,一阵微风携雪拂过,让气血功体尽数亏损的天之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精神却也为之一振。他猛地睁开双眼,脱离了原无乡的搀扶,挺直了脊梁立身风雪之中。一身雪白佛衣虽多有血污,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坚定与眼中的透彻,吾无罪!
你无罪……那屠杀了神花灵花二部的人是谁?哼,伪佛,直到如今你仍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罪过吗?!妖绘天华怒意难抑,莳花术立时发动,无数荆棘受他催动自地底勃发而出袭向佛者!
眼见虚弱至极的楼至韦驮难当如此袭击,原无乡心中叹息一声,踏前一步,玄解剑已然在手。银骠当家的功体本就属寒,周遭由快雪剑意造就的霜冻景象与他功体相和,更添招式之威,“任太虚.萧瑟鸣风。”淡然一剑,卷雪而来,地上荆棘抵不住剑风侵袭,尽数碎裂成尘……
看到妖绘师招数落空,性情莽撞冲动的野胡禅取下金刚轮掷向天之佛,意图开启金刚渡恶大轮阵擒拿佛者!
可是金刚轮速度再快,又怎能快过时间之威呢?银发的剑者在流光时计的辅助下不过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佛者身前,难解的速度让野胡禅瞪大了双眼。
人既快速,剑更是迅疾!在剑已入道的青年手中,哪怕随手一剑也有极招之能,快雪轻划就击中了金刚轮最薄弱的部位——巨环的内部。剑刃一勾一挑,仅仅随手一挥就将金刚轮上的力量全数泄走丢了回去,反倒让去接巨环的野狐禅一阵手忙脚乱。
高手!绝世的高手!这剑者究竟是什么人?……野胡禅、渡如何与妖绘师面色都是一凝。
原无乡的画外音:不就是肖仔喽……
仿佛为了配合小当家的吐槽,某个肖仔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笑容,边跳边对他们挥了挥手,“天者,咒世主,太息公,你们与其对受伤的一页书意图不轨,不如和我来一发啊?”
野胡禅:……
渡如何:……
妖绘师:……
谁是天者(咒世主、太息公)啊!而且谁要对一页书意图不轨了?!
“诶?瞎子、秃头、女人外加和一页书为敌,不就是天者、咒世主和太息公吗?”白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站在他身边的银骠当家和天之佛都有了捂脸的冲动,又来了……偏偏白十还不肯住嘴,“对了,天者,你什么时候偷了小地地的衣服啊,一身黑显得更非主流了……咒世主,你的鸡蛋头竟然长毛了……还好太息公没什么变化,要不然我都认不出你们几个了。”
……以上话语实在太值得吐槽一下了!
妖绘师突然生出恢复视力照照镜子的冲动,他难道和那个死国天者长得很像吗?除了眼睛看不见,他和天者还有一丝拉的共同点吗?他们两个明明连武器都不一样好不好!而且他的衣服很像地者吗?除了都是黑色系,他的衣服哪点像地者了?你说出来,吾一定改!
和自家师兄对着干了好几百年的野胡禅突然想要剃胡子了……鸡蛋头长毛?这是什么见鬼的形容词啊?!
渡如何则已经僵硬了,嘴里反复念叨着:“太息公没什么变化……太息公没有什么变化……”显然,哪怕是看透了色相的佛修都被白十这一句打击得不轻。除了性别和衣服的颜色,吾与太息公有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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