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的破少年啊,为了让你躲过这一劫,未来之我让无辜的人牵扯其中,代你身死历劫……也不知这般做是对是错啊……”
剑者和婴儿离开了时间城不久,昏迷了好几日的最光阴终于醒了过来,开始想方设法纠缠老头子城主放他下殊离山。明明说好了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让他下山玩儿……呃,不,是修行的不是吗?
同样刚刚醒转没有发现不对的饮岁冷嘲热讽了他一阵,这才和时间城主一起送最光阴下山。走出殊离山的最光阴看什么都新鲜,甩着手中的白色狗尾离开了山脚的树林,就在他刚离开树林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大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可爱的狗,我要养它!咦?这样的话我好像曾经说过……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头好痛,心也阵阵酸楚,总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忘了什么呢?
疑惑地摸了摸白狗头顶的毛,最光阴迷茫地带着白狗远离了殊离山。从十八地狱阵一路嗅着气味追到殊离山的天霜獒低声地哀鸣着,九千胜哪里去了?那个坏人又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过几天而已,就只剩下了最光阴一个人?
他们两人还活着……吗?
————
殢无伤抱着婴儿茫无目的的前行,时间城主无意留下九千胜,所以才会将婴儿交到他手上,因此他才带着九千胜离开了时间城。
他不能带九千胜回异族的领地。据江湖传闻,十八地狱阵之劫过去以后暴雨心奴就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殢无伤很肯定他还没死!
暴雨心奴这个心腹大患还活着,九千胜过去得罪的人又太多了,如果他带着还是婴儿状态的九千胜回到异族领地,恐怕一个照顾不到毫无抵抗能力的九千胜就会再死一次。哪怕他战力再强,也没办法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保护九千胜,而九千胜绝不能死!
他没有再一颗时之心来挽救九千胜的生命了……
那么就让九千胜这个名字成为过去吧。剑者暗暗想着,既然已经从新开始,那么这个婴儿从此以后便不叫九千胜,也不再承担属于刀神九千胜凄凉的命运。
“你便叫绮罗生吧。”望着失去了绮罗耳的婴儿那紫色的双瞳,殢无伤如此说道。
过去或许不在乎生死,现在却得挣扎求存,剑者微微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死,否则没有自保能力的绮罗生必然会出事。两年时间……还真是不够啊。什么时候,时间竟然也变得如此奢侈……
————
山林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手牵着手向家中走去。青年一头引发,原本握剑的手此时却拿着柴刀,背上还背着从山上打下的柴,年幼的孩童用布包着头发,连耳朵也藏了起来。
“你为何要将耳朵遮起来?”青年声音淡淡地问道,一身冷寂的青年双目冰冷,似乎只有在望向孩童的时候眼神才略有温度。
孩童扁了扁嘴,松开拉着青年的手,走到一边闷头踢走了脚边的石块,这才小声说道:“因为阿兄没有这样的耳朵啊,我不想和阿兄不同啦。”
青年的表情没有变化,心中却微微一动,没想到刀神九千胜小时候也是会撒娇的。他见过狡黠的九千胜,见过威严的九千胜,见过杀气满身的九千胜,也见过温文儒雅的九千胜,不过撒娇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上一世的九千胜在小的时候有没有关于耳朵的烦恼呢?
记忆碎片中浮现出了他曾经教导另一个小孩子的场景,那个名叫初儿的孩子又是谁?青年恍惚了一下,这才说道:“绮罗生,这世上人无相同,耳也自然不同,你不必烦恼。”
“可是除了耳朵,我们的名字也相差很大啊。阿兄叫白九,而我却叫绮罗生,听起来就不像是一家人。”小绮罗生转过身望着天,望着树,就是不肯看青年的眼睛。他知道他和白九不是亲生兄弟,只是义兄弟而已,但是与生俱来的依恋让他就是不想和白九不同。“我不叫绮罗生,我要叫白小九!”
白九什么的不过是自己随便想出来的化名而已。青年有些无奈,白九,白是快雪之白,九是九千胜的九,这名字起的够随意,不过是为了遮掩身份而已。
毕竟当初他和九千胜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年,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会忘记他的只有“死后”结识的人,当时与九千胜一同遇到的仇家却不算在内。就算他现在隐居在深山老林也未必能瞒住所有人的眼睛,被人从名字知晓他的身份,难免会对绮罗生不利。
而且白小九这种名字和白九听起来不像是兄弟倒像是父子了,白十都比白小九要好。这时沉眠多年的记忆之海中突然跳出了一声“阿爹”,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童“初儿”似乎是这样称呼他的。咦,等等,难道他过去还有个儿子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白九沉默的时间便有些长,配合着他冷淡的面容,让偷看他的小绮罗生以为他生气了。不过男童还是执拗地说道:“阿兄姓白,我也要姓白。反正白小九比绮罗生好听多了!”
白九没有再说什么,轻声咳嗽了两声,青年这才向绮罗生伸出了手,“走了许久,你可曾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