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斯坦因事件，江州羽市这里的案件就如石沉大海，只有本地的人还会偶尔谈起。在随着斯坦因的身世、他的思想被披露出来后，事件进一步发酵。
而这才过去了两天而已。
远在保须发生的事与江州羽市的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时秋已经开始考虑霍克斯的建议了。
这两天她跟着胖胖橡胶跑了不下二十趟研究所与医院，全身检查就做了三次，医院来苏水的味道都仿佛与时秋融为一体，在事务所的空间里飘荡。
研究所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针筒里注射进时秋体内的是粉末状的人类血肉，断定是由人自身带有的个性破坏了时秋的个性，才导致失去个性。
研究人员穿着白大褂，一副随时要昏睡过去的模样，胸前戴歪的名牌露出一角，［目良］这个姓氏在灯光下无端尖锐。
他公事公办对胖胖橡胶和时秋解释完报告上那一堆专业名词后安抚了一下他们。
“总之，她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异常。从目前的报告上来看，并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个性也是有共通性与对抗性的。”他注意到两人迷惑的眼神，“之前你提交的公民资料上，你的个性是回溯类对吧。这个破坏个性的个性……与其说破坏，倒不如说也是回溯。”
这可是他们不眠不休做实验得出的结果，他捂住脸揉了一下，跳过中间的步骤直接说结果。
“物种倒退。”
“目前我们暂定的是这个，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但是样本实在是太少了……”
目良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水一饮而尽。
“但是，只要是个性一定会有消退的时候。特别是人体这种排外性相当强，只有吞噬或被影响两条路走。”
“你的个性从根源上跟她的很像。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这句话就明显带上个人感情了。
作为研究人员，目良当然希望这世界还是英雄当道，更何况失去个性的人是雄英生，或许就是下一个No.1。
想多了，目良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好事是不是本人来使用个性，坏事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个性到底是谁的优先度比较高。”
【我现在失去了个性，应该是对方的优先度更高吧？】
“但前提是你当时没有使用个性。”
胖胖橡胶倒是听明白了。
“……因为她的个性需要主动使用对吗？”
目良点头：“对。所以优先度是未知。我建议你明天再来一趟，我们这里的设备还挺先进的……虽然今天个性测试没有波动，但是不代表明天也是这样嘛。”
时秋点点头，向目良道谢后就与胖胖橡胶一起离开了。
今天是职场体验的第五天。
回去后四人准备了一下就出发巡逻，今天是天喰环与时秋一组。
他掀开自己的兜帽一角，刚巧被时秋抓了个现行，却没有躲起来，而是主动问。
“研究院那边怎么说？”
时秋如实相告，看着他低落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
她现在倒是已经想通了，再如何都不能再那样颓靡下去，已经开始规划人生计划PlanB的时秋意外的很轻松。
不过这份轻松没有感染到天喰环。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两句话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可是眼下走起路来飘飘荡荡，像是从鸟类身上脱离的羽毛一样无处可去。
天喰环眼下青黑。
他熬夜了。
雄英体育祭一年级场他刷了好几遍，为点击量作出贡献。
如此不合时宜，他想起自己把第一场比赛第一关机器人那里看了好几遍。十遍？还是十五遍？
他看到时秋从高大的机器人身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地上，镜头切到她正面。
天喰环那还是头一回发觉时秋长得很好看。
平时他才不会关注这一点，忙着躲开还差不多。
而这种时候，全屏的电脑上都是她的脸，天喰环看着时秋微微扬起的嘴角不自觉想往后躲。
时秋平常给人的压迫感并不强，天喰环也没有与她打过，观战的时候只觉得她走的是奇诡的路线。
现在。
她抬起头，金色风暴在灰蓝色天空旋转碰撞，她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但是那弧度确确实实存在着，倏的让时秋变得锋利起来。
强烈的获胜欲望的杀伤力极强，甚至盖过了容色的绮丽，逼迫别人注意到她的眼睛。
真好看啊。
天喰环想。
他开口却是一顿丧气三连：“……如果不是我的话……失去个性的是我就好了，反正我也……”
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太阳。
时秋已经习惯了。
她挥手与路边的行人打招呼，然后写字安慰天喰环。
【学长没有失去个性才是太好了。】
“可是……”
【我不会什么安慰人的话。但是首先我也想成为英雄，所以那个时候我不后悔，你是同伴，不想看到同伴受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我相信当时如果换成是我遇到危险，学长你也会出手吧？】
【还有……虽然很残酷，但是一年生失去个性要比三年生失去个性要好多了。】
天喰环睁大眼睛：“不、不是这样的啊…”
时秋当然知道自己在诡辩，但是这种情况下任何道理都对天喰环没用，无论是安慰还是说自己没事，都只会让天喰环心理负担更重。
【学长，你抬头看看这里。】
【光是这个街道上，就有三家精品店，一家药房，七家餐厅，街边的小摊也有五六个，再算上行人。这么多的人，只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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