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睡糊涂了,她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这庸医,你不是保证过,她会没事的么?”姬金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华一良一把拉过采采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搏,过了好一阵子,他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脉象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呀?怎会有这样的怪事?”
“你别说这些废话,你只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恢复她的记忆?”姬金澜沉声问道。
“这个嘛,我还真的不敢保证。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这天下若是我华一良不敢保证能医好的病,你也就不用再费心去寻医问药了。”华一良虽然有些惭愧,但还是不肯放下面子。
姬金澜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走了很远之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当姬金澜累得终于瘫软在地上时,华一良坐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你难道不觉得采采失了记忆也是一件好事么?”
“好事?”姬金澜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是啊,现在盘龙国一片混乱,正巧你可以带她去凌夏国重新开始嘛!”华一良道。
“你什么意思?”姬金澜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华一良一脸深奥。
“你要我解散金煞宫?可是,你们又该怎么办?”华一良问。
“没有金煞宫之前,我们不过是一群活得毫无意义的人,但是自从到了金煞宫,我们每个人都找到了活着的动力,跟着你就是我们生命中最大的意义,所以,我当然不会要你解散金煞宫。”华一良道。
“可是,那个花雨沛你也知道的,他现在不过是因为忙于镇压那些不服他爹指令的大臣们,分不出心思来找采采罢了。以他的能力,一旦天下安定,他坐稳了太子之位,势必会四处查找采采的下落,而他第一个要找的地方,自然就是金煞宫了。我若拒不交人,金煞宫必然成了他的眼中钉,到时候大家都会跟着受牵连的,采采也会不得安宁的。”姬金澜皱着眉头道。
“呵呵!你这个宫主呀,真是智商退化了,金煞宫虽然是死的,可金煞宫的人却是活的,我们可以一起搬迁到凌夏国,大不了换个称呼而已。”华一良笑嘻嘻道。
“对呀!你这个庸医,脑子还真好使,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姬金澜一拍他的肩膀,兴奋地笑起来。
“不许再喊我庸医,不然回头我坚决在我徒儿面前说你坏话,让你永远没有机会靠近她。”华一良郁闷道。说来也真是憋屈,明明是天下人都敬仰的神医,唯独他左一个庸医,右一个庸医地乱喊。
“你敢!若敢在采采面前败坏我一句,当心我把你那些破烂瓶瓶罐罐统统砸碎!”姬金澜威胁道。要知道,他口里的那些破烂瓶瓶罐罐,可以称得上是华一良的命根子了,那都是他千辛万苦钻研配置的药剂,每一瓶造价都超过百两黄金,要是拿出去卖的话,几乎就是无价宝了。
“你也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一遇到我这个徒儿的事,你就乱了阵脚了。当初不是我拼命劝你,你就打算一个人去皇宫救人。后来,我说让旁人假扮侍卫去救她,你偏偏不听,非要自己去,幸好那时候城墙下正乱吼乱叫,城墙上的守军也一片混乱,否则就你那长相,哪里就能蒙混过关?”华一良十分无奈地说道,这个混蛋,仗着他救过自己一命,动不动就威胁他,哼!等哪一天他病了,落在他手里,定要他好好尝一尝他新研制出的赛黄连,看他还敢不敢再威胁他。
“我那不也是担心万一露馅了,我的功力毕竟要高些,拼斗的话,冲出来的机会也大一些嘛。”姬金澜犹自寻找着借口。
三个月后,凌夏国境内。
姬金澜风尘仆仆朝一座大院子疾驰而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狼,小狼的眼睛竟然是银色的,亮晶晶得煞是可爱。
他的身后几十丈远,跟着他的几个护法,一群人无良地在他身后哈哈大笑着。
“怎么金煞宫搬了家,宫主的人也变了个样儿?才不过出去狩猎一日,便这么迫不及待了?”
“哎呦呦,换了我要是有那么一个大美人儿天天娇滴滴地喊着神仙哥哥,也一样迫不及待了。”
“只可惜啊,人家可是真真正正地把他当哥哥呢。”
“可怜的宫主,除了拉拉小手,恐怕别的什么也不敢做吧?哈哈!”
一群无良下属尽情八卦外带嘲笑着他们的宫主,谁让他平时都那么拽那么冷酷呢?好容易有机会看到他这般吃瘪的样子,不好好嘲笑一番,怎么对的起他呢?
然而他们的宫主却丝毫也顾不上这些,只是归心似箭地打马疾驰。远远地,采采踮着脚尖儿看到了他的雪聪马,便飞快地朝他奔了过去。
“神仙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想死采采了!”她大叫着扑了过去。
“采采乖,哥哥也想你。”姬金澜翻身下马,一只手抱着小狼背在了身后,另一只手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哼!就知道自己出去玩儿,都不带我。”采采撅起嘴抗议道。
“我们来这里都快三个月了,这才是我头一回出去好不好?再说,也不是我不想带你,是你师傅说过,你的身子还很弱,经不住风吹日晒,所以才留你在家的嘛。”姬金澜温柔地哄着她,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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