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当满满的温热再次不受控制得着陆在那处让男人熟悉的温暖港湾,这七天难以言喻的空虚让宗政贤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不想放手。
叶安袭精疲力竭的靠在宗政贤的肩膀上,脑子却没来由前所未有的冷静,满脑子都是baby的话。
爱情是一个蠢货明知道自己被人耍着还甘始如怡,那个人捅你一刀,你非但不想还击,津津有味的舔着伤口!无论你告诉自己多少次,不要去想他,脑子里都控制不住的全是那个人,下贱的回忆着两个人的种种。
她从来没有恨过宗政贤所作所为,就像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却想得都是他的好与不好。
这是爱么?如果说是,那么他呢?
“宗政贤,你爱我么?”
全身一僵,肌肉一松,叶安袭的身子就从他的身上滑下,心的一窒让他无力支撑身上的女人。
爱?她是在向他索取承诺么?
这样的承诺他真的给予的起么?
腿间的酸麻,冷风激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拿出纸巾轻轻的擦掉了他留在她身上的灼热,可有些东西却像是留下了印记,任凭她如何忽略也完全无法抹去。
整理好了礼服裙,抬头看着轻皱眉头呆愣原地的宗政贤,叶安袭淡淡的道。“别为难,我无所谓。”
掩饰也好,口是心非也好,总之叶安袭想马上离开这里。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宗政贤没有追出去,如果再没有确定之前,承诺他绝不会轻易给出。
她无所谓……
这样的一句话像是千百万只蚂蚁一样在一点点轻噬他的心……
叶安袭下去之后没返回宴会厅,直接回了家,这一晚,她吃了片安眠药,睡的极沉。
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边整洁如新的床单,宗政贤还是没有回来。
想起昨夜的种种,叶安袭觉得自己都像是被秋风沾染了寂寥,竟问了他那样的话。
就算生活中没有了任何一个人,日子还要正常的过。
看了一眼电话,有个未接来电,很意外,居然是雷婷,回拨。
“山姐,我怀孕了。”
即便隔着电话,叶安袭都被那千里之外的喜悦感染,雷婷的幸福就像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这样来自家庭的温暖,就算是重新让她恢复了完整无暇的脸都换不回来的。
这个因为她而毁了容的朋友,是叶安袭放在心里最珍视的一部分,今天下午没有课,索性去看看她,好像也有一段日子不见了。
也许是叶安袭最近的脑子真的有些懒得转动了,她竟也忘了雷婷还是太子帮的雷婷,她的老公冷然也是太子帮的二当家,所以这样的喜讯,她一定会遇到另一个人。
“叶小姐,二少怎么没一起来?”
挽着慕岩的左兰兰进了雷婷的家,看见叶安袭的第一句就暗喻了两层意思,第一,她是叶安袭,不是金小山,第二,她是宗政贤的老婆,已经是人妻了,这句话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她身边的男人听的。
左兰兰的话惹得雷婷不悦至极,如果不是她是跟老大一起来的,她想立即那扫帚把她扫地出门。
轻拍了拍雷婷的手,淡淡的道。
“他今天有事,送我过来就走了。”
叶安袭是来看雷婷的,不想因为她而引发任何不快,况且,她也不想雷婷跟左兰兰结仇,如果她成为太子帮的主母,那这个女人的报复心,想必不会轻易放过雷婷。所以她只好拿宗政贤来挡。
“真羡慕你们夫妻的感情。”
左兰兰状似羡慕的说着,又紧收了环住慕岩的手臂,而被她像八爪鱼般附着的男人,一言不发,从进来起就一直盯着叶安袭,眉眼间尽是审视。
整个室内,5个活人,只有左兰兰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
“雷婷,也祝你幸福。”
雷婷的脸就是因为当年左兰兰设计金小山而毁的,那样一道疤让她不可能不恨她,就算对她的祝福都万分恶心,一言不发,回身握住老公的手。
却异样的发现向来冷漠的冷然手心竟都是汗,一张床上的两夫妻,哪怕是细微末节她也放在心上,尽管没有人发现,可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老公很不对劲。
就像此时,一向懒得虚以委蛇的他竟客套的替她回了左兰兰的话。
“谢谢。”
雷婷看着自己的老公,眉眼间的不可置信全部隐藏在那到狰狞的疤下面……
没有人去分析这一幕,因为这一秒。
左兰兰身边的男人突然狠狠的甩掉那缠在身上的手,三步化作两步的拉起叶安袭,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旋风一般的带走了她。
徒留一室各种情绪的三人……
慕岩是地下社会的王者,他开车从来就不遵守那些地面上的规则,闯灯,压线,超速,银色流线型的跑车就像是在F1赛道上一般恣意的飞驰在H市的马路上。
怒气让脚下油门踩到最底,可叶安袭并不是会被迫接受所有人的恣意妄为和突来的情绪发泄。
“慕岩,停车。”
隐含的怒气让慕岩的脸涨的发红,额头的青筋都一突突的显现出来。
滋……
一脚猛的刹车,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刺耳至极。
可高性能的跑车却让系了安全带的叶安袭从始至终很平稳,粗噶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小山,他欺负你?”
无论她与宗政贤是交集还是平行,永远都与别人无关,她更不想让慕岩来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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