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看着十哥,说:“好,我尽量。”六哥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说话对象,不过若是十哥要求的,他会努力做到的。
“真乖。”胤誐不由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等回去了,我的东西你想要哪个,随便挑。”
胤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我想要十哥教我算术。”
“咦?怎么想学算术了?”
“我发现算术很有用。”胤祥很认真的说:“四哥每天都在和数字打交道。我觉得很多事情,算术比四书五经更重要。”
“哈,行。我教你。”胤誐没想到胤祥也是个实干家,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胤誐给十三弟安排了任务,自己却端着一盘点心去了汗阿玛的房间。他把点心放到桌子,说:“汗阿玛,歇歇吧。”
康熙这才把眼睛从桌子上长长的卷轴移开,说:“你怎么来了?”
“我见汗阿玛在屋里待的太久了,给您送点儿吃的。”胤誐关切的说,汗阿玛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汗阿玛,您遇到什么难事了?”
康熙真觉得饿了,在胤誐的伺候下净了手,坐下,开始吃点心。胤誐赶紧又奉上茶,让汗阿玛就着喝。一旁侍立的梁九功往后缩了缩,有十阿哥在,他当个隐形人就行了。
康熙一连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几口茶,才感觉好些。他看着胤誐,说:“小十,你出来了这几天,可看到什么了?”他忙了几天,也没顾上和小十他们说几句话。
“除了水什么也没看到。汗阿玛,您遇到什么难事了?”胤誐关心的问,汗阿玛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这几天尽管在龙船上,也不停的召见大臣,还每天看图看到很晚。其实胤誐知道汗阿玛是在烦恼治理黄河的问题,可是这在胤誐看来很容易的事情,对于汗阿玛来说就是天大的难事。
康熙吁了一口气,说:“治河,朕最头疼的就是治河。”康熙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水面,说:“小十,黄河每年都要泛滥,居住在黄河边上的百姓年年遭灾。朕基本上免除了他们每一年的赋税。可是小十,这不是长久之计啊。黄河必须要治理好,要不然国家不安哪。”
“治理黄河?”胤誐想了想,说:“朝廷不是有专门治理黄河的大臣吗?有河道总督,有河臣有河工,每年往河道上拔的银子都有几百万两。他们那么多人还治不好一个黄河?”
“哪有那么容易?”康熙摇头,说:“不说其他,说是勘测地形就极难。原本朕是让靳辅治河,还算有效果,可是后来……”康熙摇头,靳辅后来被人参了,康熙为了平息党争,只得将他罢免。后来康熙知道靳辅治河还是卓有成效的,便恢复了他的官职,但已经不能再用他了。
现在的河道总督是于成龙,可是于成龙于治理黄河上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延用靳辅的老法子,黄河还是年年决堤。
胤誐想了想,说:“汗阿玛,《三十六计》中我记得有一句:治兵如治水:锐者避其锋,如导流;弱者塞其虚,如筑堰。我想这句话应该还是有道理的,只要按照这个大致方针去做应该没什么问题。”
康熙点头,说:“不错,这句话确实是对的。但是最难的其实的判断,哪里锐,哪里弱,要一点一点的丈量,一点一点的勘测,确实不易。”
胤誐沉默了一下,问:“汗阿玛,你真的想要快点儿解决黄河问题吗?”
“当然,这关系到几十万百姓的性命,朕怎么能不着急?”康熙说完这句话,突然问:“小十,难道你有办法?”康熙满怀希翼,他知道小十总有一些别人没有的奇招,或许小十真能治好黄河呢?
胤誐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汗阿玛,我是有办法。不过我需要自由,至少要三年,三年之内包括您在内任何人不能插手。而且您还要帮我,任何人的弹劾您都要顶住,就跟我在内务府的时候一样。”
“小十,你真有办法?”康熙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可是黄河,多少人治上个几年才能勉强摸得着头脑的黄河,小十竟然说能治理好,还只需要三年?
“嗯。”胤誐肯定的点头。他是有办法,但是他需要人,也需要时间。“至少得三年,这中间,汗阿玛您得鼎力支持我,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行。”康熙大喜,拍一下窗台,说:“小十,只要你能治好黄河,朕现在就答应你。”
胤誐也笑了,说:“所以汗阿玛您不要再发愁了。您有儿子,有事让儿子去干就行了。”
康熙一听,顿生感慨:“小十。”小十实在是助他良多。
“汗阿玛,我还有件事要给您说。”胤誐想起了六阿哥,说:“六哥擅画,我想让六哥跟我一年。”一年下来,六哥应该能开朗不少。
“小六?”康熙皱眉,说:“你怎么想起他了?老三比他画的还好,让老三来吧。”
胤誐敏感的发现汗阿玛对六哥是不喜的,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他还是说:“我发现六哥他……”胤誐话未说完,听到外面小十三的声音:“十哥,你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你!”
“在,十三弟,怎么了?”小十三的声音带着慌乱,胤誐觉得不对,赶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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