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怎么呀?”
院子外面吵吵嚷嚷,却是二当家肖平带领一群人赶到,正要强行冲破孟广手下的封锁。
花戎一个筋斗从屋顶翻下,孟广站在院中离得近,赶快迎上前去正要说话,却看见对方双目赤红,面孔狰狞,被吓得“咯噔噔”连退了好几步。
花戎只觉得四周都是憧憧鬼影,当即一扑而上,一招五雷手中最著威力的“五丁开山”拍了过去。
听到外面声音喧哗,满江红起身下了床,眼看孟广要命丧花戎掌下,当即身形一展,快速绝伦地插上,右手挡在胸前生生接下。
“啪”,一声清脆大响。满江红身子晃了一晃后,重新立稳。
花戎退后了两步,好像一头疯牛般冲上,力贯双臂,双掌连续拍出,竟然使上了十成力道。满江红双手封在胸前,被击打得身子向后平移数米,脊背撞上了石墙。
花戎的真气泄露,天生神力却没有消失,经过半个多月的将养之后恢复了多半。以满江红的体魄,原本不惧这样堪堪只相当于巅峰武师攻击的。但是他知道大哥已经疯狂,生怕反震之力伤了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含劲回缩,应付得颇为狼狈。
“快一点还手呀,你这样会被他打死的!”
如歌见此情形吓得面孔煞白,急得直跳脚,叫了起来。
是我害了大哥,我不还手!满江红沉默无语,迅速吐出了一口血沫。
可是,像这样连续快速如同被疾风暴雨打铁一般,还要小心地含住对方劲力回吐己身,就连身体内灵敏迅速进行防御的清流也开始紊乱了,内脏被震荡得偏离位置。
“他现在发疯了,你如果被打死,他就再难醒来!”
看到心上人被花戎按在墙上暴打,如歌再也顾不了危险,一边尖叫着一边要冲上前去,却被妹妹死死拉住。如画的眼光当然比她高明多了,知道任何人在此时插进去,都是找死。
听到院子里突发变故,肖平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喝令手下硬闯。
花戎喘着粗气,口中“呵呵”有声,再次扑上。
常言疯人力大,刚才数十掌逼出了花戎潜能,这一出手已经是十二分的力道。地上落叶随着他迅猛暴烈的一扑,如同柳絮棉花一般翻飞。
双方的动作快得惊人,院里数人见到花戎双掌结结实实拍打在满江红胸口,不由得同声惊叫。却又听到“轰隆”巨响,石墙倒塌出现了一个大缺口,仿佛刚才那迅雷一般的双掌只是印在了一个影子上。
满江红在刻不容缓之间错步闪开,突然出现在花戎身后,拦腰抱住。
花戎如雄狮一般怒吼连声,却怎么也挣不脱满江红铁箍一样的双臂。他人疯了武功却未失,应变极快。眼见肘击、背-飞、狮子甩头都不奏效,当即脚下一勾,两个人吧唧摔倒在地。
这两个人抱成团打滚,好像沉重的轱辘碾过,地面上的碎石全被压进土里。如歌和如画还想上前分开他俩,没接近就透不过气,如同两片树叶被惊涛骇浪拍回岸上。
简陋的木栅院门被撞开,山寨众人呼啦啦挤上前围拢,还有人从缺口处跳进围墙,均惊骇莫名,不敢动弹。眼见这厮打的双方一个是神一般的精神领袖,一个是威望卓著的实权老大,实在不知道该去帮谁才好。
肖平面色铁青,匆匆跨进门槛,手提钢刀喝令手下围成一个大圈,将如歌、如画、孟广等人都统统隔离在外面。孟广的势力本来就不如他,一阵推推搡搡后只好听之任之。倒是赵六几个远远地站在院子外,沉默地观望着,若有所思。
感觉到花戎精疲力竭不再动弹,满江红缓缓松开双臂,他却一个乌龙绞柱又立起来。摇摇晃晃,晃晃悠悠,终于“扑通”一声四仰八叉地倒下了。
满江红连喘好几口粗气,从地上爬起。他虽然制服了花戎一浪又一浪的激烈反抗,但始终只捱打不进攻,还要含劲回吐,相当于承受数倍打击,体力着实消耗了不少。
“将大哥扶进我的屋子,修好围墙和屋顶……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进这个院子。”
他瞧了瞧围成一圈肃立如墙的众匪徒,命令道。
然而,这一回却没有人依言而动。孟广倒是跃跃欲试上前几步,被肖平的手下牢牢地隔在圈外,只好悻悻退下。
“且慢……大当家的素无狂疾,今日突患惊厥,应该另择地方静养!”
肖平的手握紧了刀柄。
“你是什么意思?担心我软禁大哥吗?”
满江红的心情糟透了,闻言迅速反诘。
“呵呵,小的哪里敢有什么意思。不过灯影斧声、烛影摇红的事情,还见得少吗?”
肖平梗着脖子,目光凶戾,毫不退缩。
灯影斧声、烛影摇红,说的是宋太祖赵匡胤临终之前的夜里大雪,其弟弟赵光义留宿在宫中。宫里的人只看见灯影摇晃,只听到斧声霍霍……第二天太祖就驾崩,赵光义匆匆即位,是为宋太宗。这也是历史上有名的“太宗杀兄”疑案。
满江红百口难辩,心里又是悲凉又是愤怒。
可花戎进房间前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出来后就发狂了,不是他弄的手脚还能有谁?
孟广望见满江红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黑得如同锅底一般,连忙在圈子外跳起脚来,指着肖平的鼻子骂道:“肖老二,你想要造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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