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将遵命!”
韩世忠也没想过,这里地形竟然如此复杂。
在驻扎这里的靖字军向导带领下。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硬是把军中的二十多辆大型马车,从大西洋海岸,抬到了太平洋海岸。
他庆幸军中带的绳索足够多。
也庆幸李敬教授他用绳索架桥的方式。
更庆幸朝廷派遣的矿军,在距离西海岸一百里左右的地方,走出了一条用牛车和马车运输银矿的道路。
当韩世忠看见宋军水师在太平洋海岸修建的军营的那一刻。
情不自禁的嗷嗷叫起来。
似乎发泄心中的郁结。
也好像放下了重担。
“良臣大哥,你们真是太不信任我三弟了,倘若远航德雷克海峡真有很大的风险,他一定会主动提出穿越这片丛林!”
这一路走的很苦。
遇到马车过不去的地方,需要等待开路或者士卒扛着马车走。
不管是朱琏,还是赵柔嘉,总是带头下来不行。
所有的女卷,哪怕穿上新军装,也难免被划伤。
赵柔嘉脸上被树枝划了一道印记。
几个长公主脸上也被蚊虫叮了一个大包,沿途蚊虫很多,这里还没有青蒿草和其他抗疟疾的中草药,李敬都担心他们跟士卒染上疟疾。
现在都没有消散,谁看谁心疼。
“这也不全怪宗帅他们,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在德雷克海峡没有继续往前走,我主要还是担心燃料的问题,怕驳船颠簸跟舰艇分散了,一旦分散,驳船抗浪性未必有舰艇好,一旦走失,或者倾覆,远航舰队就坚持不到红海!”
现在的情况不同,他们在加勒比海岸补充了足够的煤炭。
船驳船上都是士兵和欧洲贵族,倘若解体,也分配了足够有风帆经验的水手,舵手。
李敬做了充分的准备的。
“赵羽和刘雨亭那次也没来?”
经历这么长时间的远航,几个武将当然能懂绑着驳船编队抗风浪和舰艇单船不是一个级别的,听着李敬解释,韩世忠都有点傻。
“没来,他们一个在西洋调度水师,一个在南洋驻防,怎么来?”
“那么说,这趟穿越靖康大陆的行军,苦白吃了?”
“你们几个别张杨,这件事我一直没说,宗帅,太太上皇也是为大宋考虑,他们出发点还是不希望女帝,太后涉险!”
不管是走路,还坐船。
李敬都无所谓。
反正坐船也未必有走路快。
刘雨亭,赵羽两个吃了豹子胆,就等着降职,然后被发配靖康大陆和日落之州。
他有些庆幸的是,当初把祁虹,陈书倩她们都留在船上了。
只需要专心照顾赵家几个姐妹,还有赵柔嘉,朱琏她们。
至于朝臣。
陈过庭,陈卓,李芘几个老儒生简直倒了大霉。
在马上都把屁股磨破了。
看见港湾里的军营,比看见亲妈还亲。
被黄灿好一阵嘲笑。
倒是那帮太学生,跟随日落之州征战的大军作为文职参战,又被编排成一个营,跟士卒一起穿越着靖康大陆,被晒的黝黑的脸,井然有序的背着包袱整齐行军,跟靖康武胜几路军混在一起,都穿着一样的军装,除了肩上没有军衔,怎么也看不出书生的样子。
这样很好,不虚此行。
很对李敬的胃口。
果然,他们抵达大宋水师在中美洲营地的第五天。
远航的舰队就来了。
他们出奇的顺利,德雷克海峡掀起的风浪,根本不足以动用舰队任何的应急措施。
宗泽,关胜,赵羽,刘雨亭都绑着木棍下船。
到了朱琏跟前,立刻跪下。
“别装模作样了,起来吧,只此一次!”
路上将士们拖拽绳索,筑路,非常的辛苦,也曾经激起了朱琏的怒火。
可是看着白发苍苍的宗泽。
还有收起了笑容,单膝跪地的关胜。
还有被郑怜玉拦住门口的赵佶。
朱琏叹了一口气。
“太后,我等不是装模作样,太后若不处罚,我自请军棍五十!”
“够了!”
宗泽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五十军棍,岂不是要了老命。
“太后,我等有罪,认罚,我愿分担宗泽二十军棍!”
当远航的舰队部分指挥使和舰艇官兵知道接到的命令既不是太后教旨,又不是枢密院靖王的命令,扔下女帝,太后,靖王,长公主们起航闹起来的时候。
而经过德雷克海峡,风平浪静的时候。
几个人都意识到可能自己错了。
一路顺利的航行,让他们心惊胆战。
尤其是刘雨亭和赵羽。
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听了宗泽的话。
把李敬丢在大陆上。
看着李敬在门口都不想看他们一眼,心虚的很。
“起驾,上船,靖王让水师营地上报大军这几日的消耗,留下装运物资的驳船,补给营地!”
朱琏气过了。
但是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至少水师在李敬这里过不去。
因为李敬猜测,赵羽和刘雨亭一定控制了大军好些个舰艇的指挥使,指挥副使。
把他们劫持在一条船上,用他们和自己的命令,瞒着手下官兵。
“李敬,这件事老夫欠考虑,向你道歉,看在老夫曾经背了那么多黑锅的面子上,不要处罚赵羽和刘雨亭!”
“宗帅,大军妄动,不是小事,罚肯定要罚,若非事态严重,你也不会负荆请罪了!”
“老夫也是担心海上风高浪急,女帝和太后安危!”
“你该跟我通一个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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