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低头看了一眼黏在手指上的花瓣,笑着把花瓣弹回水里。
那模样既俏皮又可爱。
“没,我不过就是看这的水清澈,玩了一会。”
江寒烟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他却猛地朝她走了一步,拉过她藏在身后的手。
“脏。多大的人了,还随便蹲在这玩水。”
他的语气带着温柔的责备,那如星月般好看的眉目与往日稍显不同。
今日的楚睿渊,好像很儒雅,既温柔又多情。
这让她下意识地想到自己这会是在私会情郎。
想到这个,她的耳根子爬上一抹小粉红。
“擦擦。”
他又开始细心地给她擦手,与上一回无二,但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没事。”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扣住,那双好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目光灼灼。
“干嘛?”
“你在找江言?”
“嗯。”
“为何不找本王帮忙?”
“我自己可以。”
他松开手,将手绢重新放回衣服里。
“本王若在,就是你的依靠,有时候可以适当地靠一下,不要那么累。”
江寒烟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
“都赐婚了,还这么见外。若下次再被本王发现,那就有你好受的。”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腰部,江寒烟又想到自己被打pp的画面,下意识就捂住了pp。
“你……”
“江言已经被本王安排的人带走了,你莫要担心。”
“你怎么知道……”
“本王一直在关注你。”
本王一直在关注你。
那可不就连带着江言的事,他也都看见了。
江寒烟心跳加速,方才她只顾着关心江雨彤,丝毫没有意识到楚睿渊已经偷偷帮她做好了一切。
“别担心,本王定会互你们姐弟周全。”
光有楚睿渊的这一句话当然不够,江寒烟看了看周边,安静地不像话。
“这事,好像不是冲着江言来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两声:
“还不算太笨。”
笨?她江寒烟不仅精明,还凶,哪里笨了。
江寒烟看着楚睿渊眼底晦暗难明的神色,心想他一定知道什么:
“你知道?”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吧。”
楚睿渊赶着她回到宴会,说不定这里有与他接头的人,江寒烟当然想要问,但楚睿渊明显不想让她掺和,便调走了她。
江寒烟绕了一圈,找到了夏瑶。
“小姐,小姐,王爷说人他已经带走了,让小姐安心呆在宴会上,不要乱跑。”
夏瑶看到小姐完好地出现,也放心了,一边转述楚睿渊需要她带到的话。
“嗯嗯,我知道了。”
江寒烟满脑子都想着,如果王媛儿和自己的兄弟滚到一起被人捉到,那下辈子一定就毁了。
王媛儿想要算计江言,嫁进江家的大门,本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若不是她察觉不对,在江言的酒里下了解药,说不准他还没来得及泄身,就要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好手段。
真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到时候本小姐带你去看好戏。”
江寒烟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将众人引到那里去。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
他们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几人离开过席位。
倒是江雨彤看到再次出现在宴会中的江寒烟非常不悦。
王释焱不是把人带过去了吗?
“这个王释焱,怎么做事的,为什么江寒烟还会出现在宴会上?!”
江雨彤看着江寒烟的脸就来火。
嫉妒像脱缰的野马,开始横冲直撞。
尤其是她看到江寒烟的身边还围绕着奈华和苏子安,心理就更是不快。
都说摄政王为人冷酷嗜血,可江寒烟自从被赐婚,便都是一帆风顺。
反观她在王释焱的后院,过得并不如意,哪怕用尽了手段,也还是一个姨娘。
王家骨子里就瞧不上她的出身。
原本,原本江寒烟应该嫁给比她更差的人,过更不好的日子,现在却……
“她本来就该死的。”
江雨彤内心翻起阵阵海浪,“这贱人。”
她身边的侍女见江雨彤气地把手掌都扣出了指甲印,瞬间慌了:
“江姨娘!你的手……”
江雨彤低头一看,白嫩的手掌多了几道血红的指甲印,她忍住内心的愤怒:
“无碍。一会儿你跟我去给姐姐敬酒。”
幸好她早有准备。
江雨彤趁那侍女转身去拿托盘的空隙,将杯子藏进袖子,撒入藏在坐垫下的粉末。
这粉末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绕是那江寒烟再聪明,也闻不出来。
她看着江寒烟和奈华谈笑的模样,心里暗暗嘲讽:
等一会儿,有你丢脸的时候。
江雨彤身边的侍女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跟我来。”
江雨彤招呼侍女端着酒,跟自己一起去给江寒烟敬酒。
她莲步轻移,走到江寒烟的身边,掩面朝她笑道:
“姐姐来了,我都没有来敬你一杯,姐姐可不要生气啊。”
这时候,奈华和苏子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寒烟冷冷看着江雨彤,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当时她还想着王释焱不来动手,怎么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轻薄,原来秘密是藏在这啊。
那侍女端着酒杯站在一边,低垂着眼。
但就在江雨彤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调转了托盘,直接让酒杯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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