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
药王笑了笑，道：“小耗子是我用噬神蚁、吞天鼠的血脉，杂交出来的新神兽，纯种……”
吴缺翻了个白眼。
纯种的杂种？
真有意思。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它就是一个虚空法器，能定位我下的药留下的道痕，还可以克制神种灵物……要不要试试？”
吴缺看着这只可爱的小耗子，突然就觉得它不可爱了。
又给我造了个爹？
“有噬神蚁还不够？”吴缺无语道。
“不是用来对付你的，不要那么敏感嘛……”药王笑呵呵地道。
“很难说服我。”吴缺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你说不是为我设计的，我能信你个鬼。
噬神蚁没有虚空天赋，很难接近我，现在你就给他加上了吞天鼠的血脉……这不是明摆着，唯一对我威慑的战略武器么？
吴缺已经无力吐槽了。
“纯种的那只噬神蚁，不在我手里，噬神蚁与混沌体一样，也具有唯一法则……纯血噬神蚁，必须等上一个死了，才会产生下一个，我无法制造。”
“但是将噬神蚁的血脉，与别的东西融合一下，造出一个依然对先天灵物具有克制的生灵，还是不难的。”
药王自信地道：“只要掌握了生命的密码，几乎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你要是再成为本源神纹道第三境界，你可以成为创世神了。”吴缺意味深长地点药王。
药王摇头：“对权力我不感兴趣，我要的是生灵多样性，但却可以和谐共存的世界局面……创造生命，确实给人一种成就感，就像是生孩子一样。”
吴缺摇了摇头：“玩弄生命，小心遭报应。”
“唧唧……”小耗子叫了一声。
似乎在附和东皇的话。
药王盯着小耗子，道：“差不多了，卜天应该停止传送了吧，定位他留下的道痕，找到他的踪迹。”
小耗子叫了一声，便从药王手中飞出，猛然撕裂虚空，遁飞而去。
“跟上。”药王道。
吴缺与其并肩，紧随小耗子身后。
“这耗子没名字么？”吴缺问。
“没有。”
“要不叫反东皇二号？”吴缺带点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我觉得可以。”药王也干脆地点头，懒得再解释什么。
就是防你的，怎么了，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懒得再多言了。
吴缺狠狠地给了个白眼。
等虚空通道走到尽头，小耗子飞回药王手中，躺在他掌心，用后背皮毛蹭药王的拇指。
药王便笑呵呵地，用拇指给它顺了顺皮毛。
“你确定，养这东西，不是为了撸着玩儿的？”吴缺怀疑药王不务正业。
“你说什么呢，它很有用的，我可没有浪费经费。”药王辩解。
吴缺眯眼：“你分明撸得很开心。”
“那只是附赠的功能，如果一点儿也不可爱，那就没有创造的价值了。”药王淡淡地道出，自己其实是外貌主义者的事实。
“你当年选中人族，作为万族血脉融合的最大受益者，不会是因为人族最符合你的审美吧？”吴缺突然怀疑道。
药王煞有介事地点头：“人族的少女都很……咳，找到那个老不死了。”
吴缺蔑他一眼，好家伙，一个老不死叫另一个老不死为老不死。
“你什么眼神儿？”药王忽然质问道。
吴缺：“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前辈你好像也有不少秘密……除了这只耗子，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或者说连帝尊阁都不知道的？”
“什么小耗子？没有礼貌！人家没名字么？”药王笑骂道。
“什么名字？”吴缺皱眉，不是说没名字么？
药王理所当然地道：“反东皇二号啊？”
“……”吴缺深吸了一口气。
哂笑：“算了，去找卜天吧，看看他会躲在哪儿，只要找到他与那个组织联系的证据，我要弄死他！”
“呵呵。”药王不屑地瞥着吴缺，跟我比嘴皮子？
臭小子，你以为我当年，是怎么劝说太初听我话，促进万族血脉大融合的？
没有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太初天帝凭什么推举人族。
话题，转移得过于生硬。
……
卜天道人还算谨慎，他一路来此，已经几经周折，换了数十此随机传送地点。
因为是随机传送，所以附近没有安全基地，他只好就地建立一个秘密洞府。
这不难，也没搞出什么动静。
在洞府中，卜天道人将一应物品摆出，然后开始了自我检查。
他摆出阵法，屏蔽自身，而后用多种手段甚至是神器，对自己的肉身与元神进行检查。
“东皇如此轻易认输，放我安全离去，没道理没给我做什么手脚……”
卜天道人活得够久，他知道世上有许多手段，境界高也不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标记一个人，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花里胡哨，也许就一道目光，也许是灵气中混杂的某种物质。
“嗡——”
“我去……”吴缺惊呆了，这厮居然在涅槃，他利用本源神纹道第二境的修为，对自己施加了涅槃法则。
他要将肉身与元神都刷新，如此一来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被抹去。
选择在此时操作，也是因为周转各地多次，他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可以在这里停下来。
“此时的东皇，就算派人跟踪我，也还在各处打转吧。”
“等涅槃之后，再换一个地方。”卜天道人足够谨慎。
只是他没想到，东皇与药王，已经在这里盯住他了。
“他应该是刚停止传送不久，你的耗子真有用，居然能如此精确地找到时机。”吴缺传音表示惊叹。
“是反东皇二号。”药王据理力争，要为自己的小耗子争个名。
吴缺无力反驳，只得给个白眼与苦笑，就怪自己多这一嘴巴子。
这下好啦，这只小耗子，我看真要一辈子叫“反东皇二号”了。
就很，艹。
“他在涅槃啊，药王前辈你的药，能在他涅槃之后，依然还存在他体内么？”吴缺问道。
药王淡淡地摇头：“自然做不到。”
“那怎么办，他一会儿还得挪移。”吴缺皱眉。
药王淡淡地拿出一个透明琉璃罐，里面满是液体，他揭开盖子露出一丝缝隙，瞬间气化进入虚空中的灵气之内。
无色无味，无危险，不会引发神觉警示。
收起罐子，药王道：“这下，整个洞府里，都是那玩意儿了，他涅槃一百次都没用。”
“这，高！”吴缺都看呆了，原来大道至简，竖起大拇指，由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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