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前辈……”吴缺没想到玉冥会这么聪明，能猜到吴缺的身份，且在酒席中趁机试探。
玉冥又道：
“今日在天风城中，有一则消息传开了，说昨日东夏宫学的底蕴强者夏长生，得了一件至宝……金刚符？”
“那个夏长生，还是你的护道者？”
“呵呵……”玉冥戏谑看着吴缺，道，“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不愧是前辈，目光如炬啊。”吴缺没有隐瞒，玉冥虽然与吴缺交往不多，但对于其人品吴缺还是信任的。
他知道，玉冥早就调查过，那日他被伏杀的祸首。还曾经，亲自去源尊书院，向莫问教育问过关于天霜天凌兄弟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合格的长者，吴缺也不必瞒着他，何况玉冥已经自己猜到了。
“嗯？”
忽然，吴缺察觉到，玉冥方才那句话，有些不对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前辈这话，是从何处学来？”
“怎么了，这不是故老相传的名言吗，有何不对？”玉冥疑惑，吴缺这关注点也太不正常了吧？
“故老相传……”吴缺眯起了眼。
这句话，是他故乡的名言。
虽然源气大陆上，人文也不低，文化大同之下会有一些话重复，但这已经不是吴缺听到的第一句了。
他曾听到许多人，说过一些，在吴缺故乡流传的名言与传说。
在源气大陆上，也存在着。
此前吴缺一直觉得，是否是有老乡穿越这里，降临的时间在很早以前，于是留下了一些话。
但吴缺渐渐觉得，还有别的可能。
该不会……其实我只是来到了，漫长岁月之后的本世界吧？
否则，如何解释，那么多相似之处。
古神文类似甲骨文，符字则与象形文字相似。
这么多巧合吗？
“你在想什么？”玉冥见吴缺展露困惑之色，问道。
吴缺道：“没什么……这段日子，二姐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倒不曾有，除了失去些记忆，脾性有些微改变之外……”
听得此言，吴缺心中警惕大起，被迫害妄想症发病。
“这已经是变了不少……”吴缺想着今日的聚宴上，二姐那换了个人般的态度，便有些不放心。
“前辈可曾试探过，二姐的神念波动，与此前是否完全一致？”吴缺眯着眼，怀疑到。
吴缺怀疑，吴雪已经不是原本的吴雪，元神换了一个！
怎会恰好，失去的都是重要记忆。
世上所有巧合的事情，吴缺都会下意识去怀疑。
“哈哈，你多虑了……”玉冥大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他告诉吴缺，他早试过了！
“雪儿还是雪儿，元神波动完全一致。”
玉冥很自信，他在元神一道上还算很专业，当世的修行者中除了魔牛神尊，数他最专业。
吴雪的元神波动，并无任何异常，吴雪还是吴雪，这一点玉冥敢保证。
“神念波动一致，也可能存在其他的危险……比如，这会不会是二姐的第二元神？”吴缺眯眼道。
第二元神，是修士术语，在凡人的角度来说，叫做人格分裂。
元神病变或是修行所致，可以令修行者的元神，一化为二甚至更多。
传说中，墨神符的缔造者墨天帝，其元神不知多少。
在吴缺看来，吴雪这个病，用第二元神来解释正好符合。
这个第二元神，没有主元神的全部记忆，这是自然的，只有它诞生之后的记忆。
若是在吴雪封印期间孕育出的，那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就可以理解。
而第二元神，因为是主元神分裂出来的，其所有特性都与主元神几乎完全相同。凭借神念波动，是无法区分开的。
“第二元神？”玉冥一怔，“不会吧，连我都还没修出第二元神呢？”
吴缺白了这位老前辈一眼。
第二元神很难修吗？吴缺表示，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可以请墨神符，帮他分一个第二元神出来。
只要修行法合适，第二元神很容易修成。
“青云都能修出第二元神，二姐修出来算什么？”吴缺笑了笑。
“云儿有第二元神？！”玉冥惊呆了，他都还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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