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京师不是梁州,王兄回京后也没有什么政务,在二十二郎府上坐着和在自己宅中也没有什么区别!二十二郎不必自责!”李元昌摆了摆手,接着又疑惑道:“对了,二十二郎昨日在将作监呆了一整天的时间,莫不是有什么难事吧?若是二十二郎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尽管开口,只要王兄力所能及的,一定相帮!”
“元婴在此就先谢过汉王兄了!”李元婴抱了抱拳,不过又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皇兄的千秋节快要到了,元婴正在准备进献给皇兄的贺礼!前天在少陵原与密王兄狩猎的时候,偶得一念,便想劳烦将作监代为制作。因为怕误了工期,所以才让汉王兄昨日白白在寒舍耽误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原来是进献给皇兄的贺礼!那王兄这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李元昌眼睛一亮,好奇道:“王兄曾闻在去年的千秋节上,二十二郎就进献给皇兄一个叫做‘望远镜’的贺礼,听说佐用望远镜,极目眺望,十里之内,一花一木,尽收眼底!想必这次二十二郎准备的千秋节贺礼,也不是凡物吧!”
“等到十二月二十二千秋节那天,汉王兄就知道了!”李元婴笑呵呵地卖了一个关子。
“那好!王兄就拭目以待了!”李元昌也不以为忤,转而道:“二十二郎刚才所说的那个‘照娘’,应该就是弟妹吧!怎么这两天王兄都没有在二十二郎府上看到弟妹呢?”
李元婴微笑道:“是这样的!汉王兄也应该听说过,照娘少孤,而两位兄长前些年又被贬到岭南充任县尉,所以如今的武家除了元婴的丈母——应国夫人外,就剩下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娘子,不过三娘如今也定下了婚事,马上就要完婚,元婴怕武家照应不过来,所以便让照娘带些仆人回娘家帮忙!”
“哦?王兄记得弟妹是应国公的次女吧!不知应国公季女许配何家啊?如果来得及,王兄也去讨一杯喜酒!”
“回王兄,三娘许配的是金紫光禄大夫,行左骁卫将军郭孝恪之弟,郭孝慎!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现在在并州英国公帐下为将,这门亲事还是英国公他老人家保的媒呢!”
“英国公……”李元昌顿时动容,也不知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过马上就笑呵呵道:“原来是郭孝恪将军之弟,要是时间赶得上,那这杯喜酒王兄可不能错过了!”
这时,王弘直也捧着笔墨纸砚又回来了,李元昌连忙道:“来来来!二十二郎,说什么你也得给王兄这个面子,既然来了王兄寒舍,岂能不留下那一字千金的‘滕王体’呢!”
“汉王兄吩咐,元婴岂敢不从!”
李元昌谄笑道:“这就对了,不过除了书法还不行,二十二郎怎么也得给王兄留一首诗作吧!也让王兄附庸风雅不是!从梁州回京路上,王兄可听说你给许敬宗也写了一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听着都让人心潮澎湃啊!”
“元婴遵命便是!”李元婴暗自嘀咕,这里可不是郑州汴水之畔,随便弄首诗,不用考虑应景之类的东西,这有何难,顺着房门望去,墙角那边几株梅花在萧瑟的庭院里异常显眼,心里暗念一遍,沾墨挥毫:“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好诗,好意境!”两眼一直盯着几案的王弘直首先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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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昌果然是长袖善舞,一对基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兄弟,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李元昌和李元婴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呢!从李元昌府第走出,李元婴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萧卿,你觉得汉王元昌这是什么意思?”
萧钥摇头苦笑道:“殿下,汉王元昌在梁州任上多有不法,圣人也曾手诏诲督,钥原本以为汉王可能是担心圣人会因为江王元祥的事情而迁怒于他,滕王殿下甚得圣眷,故而汉王想起殿下为其照拂一二,不想汉王今天一句话也没有提到江王元祥,这钥就不得而知了!”
李元婴点点头,临来时他也是萧钥这般想法,这次诸王进京,按照杜荷的看法,就是李世民对宗室诸王越来越不满意了。江王元祥固然首当其冲,但曾经就有过前科的李元昌,恐怕也逃不过。可是李元昌却一句话也没有提,除了闲聊些小时候的趣事,就是让他留下一幅墨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在意道:“萧卿也不必多想,这样不是更好吗?若是李元昌今天真要开口,让某在皇兄面前帮衬帮衬他,也不大好办啊!”
“殿下说的极是!”萧钥颔首道。
不过看到李元婴很突然地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眉头更是紧皱,萧钥大为奇怪,赶忙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李元婴半晌才暗暗自语:“奇怪,这背影好生熟悉啊,可是在哪见过呢!”
“殿下!您看到什么了?”看到李元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钥当然更加担心。
“萧卿!你刚才有没有发现前面有道背影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李元婴头疼地瞧了瞧额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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