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郝建，谢谢你，你又一次，救了我。”
医生说：“有神医在这里，你们慌什么？把我吓了一跳。”
她说着就走出病房。
慕玉刚呆呆地看着大女儿，欲言又止。
慕国豪安慰她说：
“小芬，你也不要急，兴许李小明手机没电了，过一会，他会打过来的。”
郝建却警觉起来，他转脸对慕如烟说：
“慕总，你打一下柳春霖的电话，看她在哪里。”
慕如烟愣愣地看着他说：
“我没有她手机号码。”
慕玉刚对她说：“你打张美齐的电话，让她给她打。”
慕小芬拿出手机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还是郝建头脑灵活。我来给张美齐打，让她马上给柳春霖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一会儿，张美齐把柳春霖的手机号码发给慕小芬。慕小芬把柳春霖的手号码打进去，给她拨打过去，手机里传来“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
“啊？她也关机了。”
慕小芬惊慌地叫起来。
郝建感觉不对，抬头对慕如烟说：
“快报案，他们可能要外逃。”
慕国豪生气了，斥责他说：
“你怎么耸人听闻地乱说啊？这怎么可能呢？”
郝建看着慕如烟说：
“宁愿怀疑错，快打110，否则就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还是慕玉刚拍板：“如烟，你听郝建的，快去公安局报案。宁愿报错案，也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慕如烟看着爸爸，犹豫着。
郝建催促说：
“把他们两人的身份征号码抄一下，报给公安局。公安局会通过多种途经，特别是网上追查，很快就会有反馈的。”
“大惊小怪。”慕国豪不满唬了郝建一眼。
慕如烟不顾爸爸反对，问大姑要了李小明的身份证号码，又打电话给张美齐，要到柳春霖的身份证号码，到外面去打110报警。
打好电话，她走进病房，默默地等待反映。
慕国豪怀疑地看着女儿，不满地嘀咕：
“你们这样做，怎么对李小明交待？”
郝建坚信自已没有做错，沉着脸不出声。
过了半个多小时，慕如烟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有些激动接听。
郝建知道，这肯定是公安局的电话，轻声嘀咕：
“你开免提。”
慕如烟点了免提键，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浑厚沉稳的声音：
“你是慕如烟吧？我是深圳公安局的。呃，幸亏你报案及时，我们派人在深圳机场将李小明和柳春霖，从一架正要起飞的飞机上抓获。他们可能已经将一定数额的资金转移到国外，这个案件我们正在调查。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向你通报的。”
“谢谢，谢谢你们。”
慕如烟激动地连声道谢。
手机那头警察说：“要是你晚十分钟报案，就来不及了。尽管可以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追逃追脏，但很麻烦，时间也会很长，还不一定能追回脏款。”
挂了电话，病房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慕小芬“哇”地一声哭起来，然后奔出病房。
慕如烟埋怨地看了爸爸一眼，奔出去追大姑。
慕玉刚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没想到，我辛辛苦苦搞起来的雪豹，被他们都蛀空了。”
慕国豪为自已刚才对郝建的态度感到汗颜，眼睛在朝郝建看。
郝建垂着头不看他。
“国豪，你看到了吗？这件事，又是幸亏了郝建。”
慕玉刚对儿子说。
慕国豪走上去拍着郝建的肩膀，坦诚地说：
“郝建，你的警惕性很高，谢谢你。要不是你坚持，这事还不知会弄成什么样。没想到，雪豹集团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郝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
“前几天，我在电视里看过，一部我国百名红通人员追逃追脏纪录片，是它提醒了我。”
“看来，雪豹集团真的不能没有你。”
慕国豪诚恳地说：
“郝建，你还是留下来，身兼三职。”
“谢谢慕总。”
郝建道了一声谢，开始给慕玉刚拔针。
刚拔好针，慕兴中就黑着脸走进来，先是神色尴尬地跟慕国豪招呼，叙旧。他说了几句，转脸充满敌意地看了郝建一眼，急切地对慕玉刚说：
“爸爸，雪豹集团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齐主刚皱着眉头问。
“关氏集团，开始对我们进行报复。”
郝建知道他要说什么，对慕玉刚说：
“慕总，你现在不要激动，只听着就行。”
“他们宣布，以后关氏集团的所有工程，都不允许雪豹集团的公司参与投标，他们要封杀我们。这样，我们每年就要少接十多个亿的工程，少赚上亿元的利润。”
“有这么高的利润吗？”
慕玉刚还是按捺不住要激动，厉声责问：
“华园豪府工程，你们建筑公司赚了多少钱？”
慕兴中愣住，讷讷地说：
“爸爸，你怎么问这个？”
慕玉刚对郝建说：
“郝建，你把工地上的情况跟他说一下。”
郝建还没有开口说，慕兴中就没有好气地瞪着他说：
“你又在他们面前，挑拔离间是不是？”
“兴中，你真的变了。”
慕玉刚生气地制止他说：
“你听都没听，就说人家挑拨离间，我看你是心虚吧。”
慕如烟把大姑拉进来，听他们在说这事，愣愣地站在那里静听。
郝建也不跟他吵，只把工地上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慕兴中脸色难看，两手发抖，讷讷地争辩说：
“有这么严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你不是主管建筑这块的副总裁吗？现在降职了，也还是建筑公司副总经理，你说你要承担什么责任？”
慕兴中哑口无言，脸上肌肉尴尬地抽动着。
慕玉刚气不当一处来，索性当着二儿子的面数落他，把心里的气都撒到他身上：
“怪不得你们几个人，这么急着要抢班夺权的。原来就是想把持雪豹集团，把它变成你们的小关库。”
“你们这样做，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可你们对得起这么多董事吗？这次一定要严肃查处，依法惩办，对谁都一样，决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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