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他们以为离开酒肆是很识趣的事。
其实不然。
赵凡根本不在乎。
酒肆内只剩下赵凡跟妙玉两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你这是赖上我了?”
“对啊,没错。”
“为什么?”
“报仇!”
“呵呵,你煞笔吗?跟着我就能报仇了?”
“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为什么要帮你。”
“好吧,反正我现在就赖上你了。”妙玉忽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到了那个适合的时候,你知道了,就会乖乖帮我。”
......
“武王老弟,天王有召。”
一走进赵凡的营帐,满脸笑容的冯云山就朝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赵凡喊。
打下永安城,太平军便休整了一段时间,然后成了太平王的洪秀全就在十二月自给众人分封。
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还有武王赵凡!
“武王”这名号怎样,说实话,赵凡一点都不在乎。
至于要问他受不受得起?他也对别人在背后的评价无所谓。
向爽朗的冯云山一笑,赵凡:“哦,有命令下来了,这次要去打哪里?”
“还不知道,不过这次应该是要分兵。”
“那老哥你走哪路?”
“这不是来找你一起去商量嘛。”
冯云山催促道:“别让大家等太久了。”
赵凡闻言就点着头起身,然后便跟冯云山闲聊着离开军营。
占领了永安城,洪秀全他们的议事办公之所当然和赵凡的军营不一样。虽然是临占用永安城内的衙门,但清廷的衙门比赵凡简陋的军帐好出太多。
“呦,我们的武王大人来了。”
一看到赵凡,武秀才出身的胡以晃就开口了。
扯起嘴角对胡以晃笑了笑,赵凡明白他这话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意思,没有回答。
“咳咳,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怎么应对朝廷的大军吧。”
知道胡以晃对赵凡怀有妒忌的情绪,趁着气氛未变,萧朝贵连忙当和事佬。
赵凡不改一贯的默然不语,所谓的议事,他丝毫没有参加的想法,来这里,也只是做做样子。
看了看干站着不说话的赵凡,冯云山摇了摇头便问道:“军师,你之前说分兵是要怎样分?”
萧朝贵:“不,我们不分兵了,有消息说朝廷集结了三省兵力来攻,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也不能再留在永安这里了。”杨秀清。
“派先锋往城外东北方向先行,扫除一切障碍之后,再全军出发。”
听到这里,赵凡觉得这个商议已然有了结论,举了举手,便跟众人开口道:“我来当先锋吧。”
“杀鸡焉能用牛刀,你护卫住中军就行了,先锋另有安排。”
杨秀清拒绝了赵凡的请命。
萧朝贵也有先锋的人选,可杨秀清却还是摇头。
沉吟了片刻,洪秀全道:“以晃,罗大纲这人信得过吗?”
胡以晃:“能!”
“好,这个先锋就交给罗大纲了。”
......
夜,没有繁星,月也时不时被飘动的云层遮挡。
风很静,甚至空气都有点闷。
“要下雨了。”
妙玉不知时候来到了身后。
正靠着驻在地上旗杆用石头磨剑,听到妙玉这话,赵凡便慢慢回过了头:“是吗,你又知道了?”
“呵呵,这很难知道吗?”
“那还要多久这雨才会下?”
“可能一个时辰,又可能半个时辰都不用吧。”
妙玉说着就调皮的对赵凡挑了挑眉。
把短剑插回剑鞘,赵凡点了点头便往中军大旗走去。
赵凡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妙玉都习惯了,除了对他的背影翻一个白眼,她还能说什么?所以,她就在那几个女营讨厌的女人找上来之前,郁闷回女营去了。
雨,如妙玉所说那样落下了。
一个人撑起油纸伞在雨中发呆,被洪秀全安排跟着赵凡那个精瘦青年便小跑了过来。
“武王,前锋已经攻破了玉龙观,我们要动身了。”
“哦,我知道了。”发呆成疾,赵凡闻言回过神便点了点头。
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他们都骑上了高头大马。
微胖中年也给赵凡牵来了一匹,没什么高明的骑术,控制马匹甚至还有点勉强,所以待遇非常不错的赵凡就有人在前面牵马了。
一万多人的移动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也没有碰到清军的队伍。
就当所有都以为这次清军围攻是有惊无险的时候,大军走在后面尾巴就倒霉的遇上清军。
得到消息,洪秀全他们几人全都没有废话,立马发动全军准备战斗。
控制马匹转向不太熟悉,但赵凡知道如何冲锋,得了洪秀全命令,他就带上了两千多兵马去救人。
两手各握一把长矛,冲破两列最前方的清军阵列。
骨瘦如柴的身体,兵勇的军衣都满是补丁,有的兵卒手中钢刀还生锈。
他们能挡得住赵凡就太荒谬了。
不过杀入敌阵,清军也不全是那样不堪的兵丁,他们还有精锐,装备精良的气势凶悍的精锐。
可赵凡有降龙伏虎的巨力,双手握住的长矛甚至是全铁铸造,长两米,重七十斤,两端都有锋利的枪刃。
两把七十斤重双头矛,清兵精锐的装备再精良,但也没人是赵凡的一合之敌。
有赵凡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跟随他的两千多人马不会对这些清军露怯,也更不会有人退缩。
杀戮,从赵凡飞跃弃马的落地开始。
鲜红,或流、或溅,最终都落到了雨后的泥泞上,直到变成大地的一部分。
黎明有晨曦升起。
经历一夜厮杀,那两杆染血的铁矛被赵凡随意地插在到地上泥土里,人则悠闲地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静静坐着休息。
其实,此时他的内心当中有一个想看美丽日出的念头,但眼前的现实却是尸体横陈满是死人的修罗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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