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好说，还是你不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倘若说不清楚，我就！……”
这赵卫国拳头都攥起来了，似有动手的样子。而那严厉呢？却是叹息了一口，再度将赵卫国按坐道：“行了，这事你听我给你讲讲！……先声名啊！我以党员的名义起誓，我以下说得句句属实，绝对不藏着掖着！……”
严厉这一句话，还算是管用了，因为人家都以党员的名义起誓了，那就是不会说假话了，于是赵卫国就坐下来听着。
而那个严厉呢？则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第一天，慕烟茹找到了连部，想让赵卫国参军，但还是那个原因，独立连那时不缺人，所以严厉与石连长怎么说的？说让慕烟茹等一等，而这一等，就将近一个星期！
而就在第七天的头里，于德刚却捎来了一个口信，说是慕烟茹姑娘要约见严厉，在田埂子的窝棚见面。
原本呢？严厉不想去，因为这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且他也知道，除了赵卫国的事，幕姑娘找自己也不会有别的事。
但是呢？他又不想人家姑娘干等，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去了！只是当他到了的时候，却出事了！
慕烟茹赤身裸体的倒在了那茅草屋里，下体都是血，他严厉原本是打算回到村里找人来救，但一想这救人如救火，便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将慕烟茹给救醒了！
当然了，当时就他与幕烟茹两个人，这话就不好说了，而那慕烟茹却只是知道，抱着自己的衣服哭！
而当时呢？严指导员也发誓，这事不是他干的，他一个主抓思想作风工作的指导员，再混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于是便安慰了慕烟茹，说这件事，他一定会一查到底的！
后来考虑到情况特殊，他便将赵卫国临时安插进了尖刀排！这便是严厉所讲述的前因后果！
只是这个前因后果着实不能令赵卫国满意，因为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大约有半年了吧？而在半年的期间，你严厉难道连一个凶手都查不到？
“谁干的？你别告诉我，你查了半年连一个凶手都找不到？”赵卫国的目光异常的冰冷，立时看得严厉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你小子凭啥就一口咬定我了，我这么大一个指导员，我做什么了，我还不敢承认了是怎么的？而且你那姐姐也不缺啥也不少啥？我要真做了，我承认了，我娶了她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赵卫国，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这查不出人是我的责任，但你不能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严厉这会也有些火了，这都干了半辈子的革命，却临了摊上了这事，这让谁不火？而且特别是赵卫国那眼神，那眼神什么意思？就仿佛自己这个指导员，在撒谎骗他似的。但要说这事也真就奇怪了，他严厉查了半年，愣是没有查到究竟是谁干的！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是那种事情，人家慕烟茹也不想声张，只是期盼着赵卫国，可以进到队伍里，不再被别人笑话，而她自己，就走到哪算哪了！
或许，也就是在那时，埋下了慕烟茹自杀的苦果！
“我要人，我要凶手！我再给你三天，倘若你找不出人来，那你就是那个凶手！我会告到石连长那去！我要所有的乡亲，来审判你！……”
赵卫国一甩袖子，人走了！独自留下那个叹息的严厉！这都过去半年了，而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查出人来，那你让他在三天就查出来？这可能吗？而且半年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那战士是死了一批又一批，村里的乡亲，也是少了几十人，这万一凶手，就藏在他们之间呢？这让他上哪去找人去？
“不行！我得找那个赵卫国，说道说道去！……”
严厉起身要走，而就在这时，于德刚却进来了，而且也是面色很正的道：“指导员，刚才那事我也听到了，这样！我先去劝劝那赵卫国，而且这事，咱也不是没查过，……”
“说得不就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干得这缺德事！……那小于，这事你就去办吧！过两天，他要真要闹，我也跟老石说一说！你给我记住了，这事一定要保密，这是我对烟茹姑娘的承诺！”
“恩！您放心吧！”
“对了！那赵卫国说当年那事有人看到了，问问是谁看到了，没准就能抓住那个凶手！”
“哎！我这就去！……”
于德刚领命，出了房门，但他却并没有去找赵卫国，而是找到了那个郭谦！
“老郭，时机成熟了？”
“什么时机成熟了？”
郭谦根本就不明白于德刚究竟说得是什么！他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想必谁都不会适应！
“咱当年设得计，原本是打算套牢严厉的，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将成为咱们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但不曾想这事情，竟然因为慕烟茹的死，而功亏一篑！而这下好了，那个二傻子竟然找了来，说是让严厉三天内抓到凶手，否则就要告到到石敢当那里，开一个公审大会？”
“哦！……”
郭谦此刻才算是恍然大悟，轻轻的笑道：“正好，三菱太君，让咱们想办法除掉那个赵卫国，我们不如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你看如何？……”
“好计策！咱们这就办！我去找那个赵卫国，想办法将他支走，然后你，这样，这样！……”
“诶？一棒子就打晕他，还用得着这样？”
“你还没看出来吗？那赵卫国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可不比从前了，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对了，我还得去套那小子一句话，他说当年有人看到了，那这个人，也不能留着，好了！我先走了，你去准备吧！……”
“恩！……”
此刻，于德刚与郭谦两人，计策已定，便各自行动，原来他们两个，便是那三菱公一所说的‘狼狈’！
也就是说，这‘狼’与‘狈’是分开的，他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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