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你要是有实力，刚才试镜怎么没过？还不如靠后台的呢！”
安吉尔一时难堪，脸上血色尽失，就连安子陵也觉得于飞过分了。
他原本就袒护自己人，这下更是一点就炸，“于导，说戏就说戏，怎么扯上人身攻击了？”
“我人身攻击？”于飞干脆一摔手里的东西，打印纸飞出去好几页，“她是什么级别的腕儿？我犯得着对她人身攻击？”
几个小演员正愁没处巴结于飞大导，机会就送上门来。
“安吉尔的架子也太大了吧，连于导的账都不买？能让于导指导两句这可是千金难求的机会。”
“于导刚才不是说了吗？安吉尔现在靠着天王刷流量，哪是咱们这种小透明能比的？”
“要是安吉尔都不行，安氏那边可就没人了……总不可能让一个没见过的新面孔出演女主吧？”
没见过的新面孔……说的不就是我吗？
我清楚的感觉到身上多了好几束目光，楚曦和的冷漠，文雅的不屑……
于飞也注意到我，语气没比刚才好多少，“来试戏的？”
安子陵见我还在发愣，推了我一把，眼疾手快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于飞。
“没错，我手底下的新人，于导要是方便就给过过眼吧。”
现在正是缺演员的时候，谁也不会跟谁较真，何况于飞刚才发了一通火，现在明显好说话很多。
身为‘新人’而不自知的我被赶鸭子上架，我极力保持平静。
“于导好，我叫秦望舒……”
“嗯，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戏演好。”于飞翻开薄薄的打印纸，看得头也不抬，“你们也看见了，想试镜的人不少，没那么多时间重来。”
于飞这话可能是故意说给文雅听的，不管我得没得到角色，都把她得罪了。
“秦小姐是吧？就试刚才文小姐那场。”
这下是彻底得罪了。
安子陵挑衅的看了楚曦和一眼，握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放松，大不了我陪你挨顿骂。”
我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差点笑出声。
对着没开机的摄像机，我闭上眼。
绝望……什么是绝望？
跟楚曦和的婚姻身不由心，公司破产在即，父亲身陷囹圄，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重新睁开眼睛，我的眼底一片仓皇的绝望。
……
试镜结束后，我跑到洗手间，垂着头，双手撑着盥洗台，身后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靠作弊试镜，你也算是娱乐圈的头一号了。”
我一抬头，镜子里多了那张文雅似笑非笑的脸。
她不去陪楚曦和，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想跟她多说，甚至不想看见她，转身准备走人。
文雅顺势侧身，“如果不是安子陵，你怎么有这个机会？更何况角色是我先试的，导演怎么点评你跟着怎么演罢了，吃我嚼过得东西，你不觉得恶心吗？”
挑衅？
之前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烦，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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