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公子说
这是什么狗屁话?
祁白虎懵了。
“这是什么道理?”厉遇苏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柔娘笑道:“公子说,如果厉老爷这么说了,他一定不会拒绝,所以现在就要想个主意来不让厉老爷说出这句话。”
这又是什么狗屁话?
李牧对厉遇苏有非分之想?
柔娘道:“公子说,食色性也。”
说话间,已是来到了厉府,厉府的小厮早就看到了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提前去通知了厉老爷。
是以,李牧等人到达门口的时候,厉老爷也刚好出来迎接。
厉老爷拱手道:“李大人。”
李牧还礼,道:“厉老爷,好久不见。”
厉老爷笑道:“大人忙于公务,小民可不敢前去叨扰,看大人风程仆仆,这是刚从海门县回来?”
说着,他让开道路,做出请的姿势引李牧进府。
李牧应了声,介绍道:“这位是唐瑶唐姑娘。”
厉老爷看了一眼,道:“认识,前些时候唐姑娘还来我府上做客,遇苏,还不快过来迎接唐姑娘。”
到了会客厅。
李牧道:“不急,今日唐姑娘与本府来,是来向厉老爷提亲的,事情来得着急,又无甚准备,只好就准备了一些俗物。”打开箱子,箱子里满满一箱子银票!
“提亲!”厉老爷惊讶道:“难道是大人和小女……”
话还未完,他已看到了祁白虎和厉遇苏。
连话都不用说,只要厉遇苏轻轻拉了一下祁白虎的手,厉老爷立刻明白了!
“是老祁和厉姑娘。”李牧道:“厉老爷有所不知,春意坊的幕后老板乃是老祁,唐姑娘是他的合作者,他无父无母,本府是他的上官,如此前来提亲,可是唐突了?”
“不唐突!”
厉老爷捏紧了拳,谁知道他是怎样将这三个字从心底生生挤出来的。
“父亲……”厉遇苏喊道。
“厉姑娘,你们有没有什么安静的地方, 我有些话想要和厉老爷私下谈谈,不想被其他人打扰。”李牧侧过头,平静的问了句。
“有……从这边过去……有个茶室。”
李牧点点头,道:“厉老爷请,柔娘,你跟我们来。”
厉老爷忍住心中的气,低声道:“大人请。”
几人默默来到茶室,李牧、厉老爷还有柔娘走进了茶室,以动作示意唐瑶三人留在门外。
这是一间干净的茶室而又简单的茶室,家具非常简单,除了煮茶的地方,仅有一桌、两椅,还有一张可供人睡眠的长塌。?
“厉老爷。”二人在椅上坐定,李牧率先开口道,“厉老爷,李姑娘和老祁已行周公之礼。”?
?厉老爷双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大人默许的?”?
李牧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但没有阻拦。”
厉老爷道:“为何不阻拦?”
李牧道:“因为我需要厉姑娘,可我不想娶厉姑娘过门。”
厉老爷怒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牧转头看了柔娘一眼,道:“奉茶。”
柔娘听信,奉上了刚刚煮好的香茗,单单只要嗅上一下就能够让人心平气和的香茗。
厉老爷嗅了两下,却依旧觉得很愤怒!
李牧道:“厉老爷是山西人士,当时是山西巡抚闫昉的贴身近卫,后来闫昉出了事儿,厉老爷受了牵连,只好离开山西来到了扬州,这才有了现在的厉家,对吗?”
厉老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小民在扬州可没犯过法,当初也没有犯过法,不过是受了牵连而已,大人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李牧笑道:“厉老爷莫急,本府今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厉老爷也无罪,我今日来只是来提亲的,既然是来提亲的,难免要将所有的问题述说清楚,免得厉老爷曲解了我的意思。”
厉老爷冷笑道:“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大人有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大人贵为知府大人,怂恿下属做下此等事情,有辱大人清正廉明的美名。”
李牧耸了耸肩道:“我向来不在乎这样的美名,谁想要谁拿去便是了,不过这件事情可是要说清楚的,他们二人的事情并非是我怂恿,也不是暗中指示,厉姑娘的心意,我想厉老爷比我清楚得很,她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厉老爷也比我清楚,现在怪罪到我的头上,未免有些不妥吧?”
厉老爷叹了口气,拱手道:“大人恕罪,是小民一时乱了方寸,我这个女儿向来都非常有主意,上次她回家来说起与祁白虎的事情,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本想着将她绑在家里,待她的性子不是那么野了,对祁白虎也没有什么感情了,再放她出去,可我实在是舍不得束缚她……不过我很好奇,大人为何会就此事说起了我在山西的往事。”
原本,厉老爷最先是好奇李牧怎么查到他的过往。
又想到这位知府大人可不是寻常的一般知府,他是在锦衣卫任过职的,想要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李牧道:“因为我很好奇叶姑娘的来历,可查不到叶姑娘的来历,只好先查查厉家的来历了。”
说着,他笑了笑。
“果然,厉家比叶士瑛要容易查很多。”
“我本就无意隐瞒来历。”厉老爷道。
李牧点头。
确实,厉老爷本就无意隐瞒来历,因为他是很清白的。
李牧眨了眨眼睛,道:“在查厉家的来历时,我还捎带让人查了查厉家的账本,尤其是多年以前的账本。”
他的话音一落,柔娘接着话便说道:“我对了一下厉家的账本,从中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厉家之前每个月都会支出近千两银子,这些银子不知去向,也不是救济了穷人,所以只会有一个去处,那就是这笔银子是厉老爷给了别人了。”
“会是谁呢?”李牧笑着,“我苦思冥想,始终想不通这件事情,直到后来锦衣卫的人给我送来了闫昉那件案子的案卷,我才知道闫昉还留有后人,我便猜测,这笔不翼而飞的银子是救济了闫昉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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