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有客来访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做错的事情是永远无可挽回的。
就算是知错就改，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李牧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那些后悔的人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能够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下，他躺在树荫下，喝着香茗，望着即将到来的黄昏，快活得很。
“公子，有客来访。”
“是位姑娘？”
“嗯。”
“让她进来。”
是姑娘，也是公公。
小双依旧穿着女装，只不过她今天穿了非常贵重的衣服，单看衣服上绣着的丝线和上面的花纹，柔娘都能才处理这绝对是极贵重的奢侈品。
小双款款而来，道：“听说，你今天有很大的收获。”
“所以，你今天也不再神出鬼没，礼貌来访？”李牧不再躺着，坐了起来。
柔娘会意，退了下去。
“每次当客人都是非常有趣的经历，当你的客人，这也是第一次。”
“喝茶。”李牧递过香茶。
小双抿了一口道：“好茶。”
李牧笑，忍不住问道：“小双公公总喜欢穿女人的衣服？”
小双淡淡道：“如果你称我为姑娘，我会更加高兴。”
李牧道：“你真是个古怪的人。”
小双颔首微笑道：“作为男人，没有了重要的部位，不就是个怪人了？”
李牧道：“我是说你的性格很怪。”
小双道：“我觉得你的性格更怪，听说你准备明天公审齐家案子，你这是引火烧身啊。”
李牧笑道：“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双道：“东厂会帮你的。”
李牧又给他倒上茶。
小双紧接着又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姑娘，最好能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这样就能卖很多钱了。”
李牧问：“你很缺钱？”
东厂的人，怎么会缺钱？
卖钱？
难道是把自己卖出去？
李牧突然明白了，接着话说道：“小双公公当年也是一个可怜人。”
小双笑了。
他不是那种含蓄的笑，而是笑的花枝乱颤，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
“我才不是什么可怜人，当初我去赌坊赌钱，没钱还债才被卖进宫里的，现在想想，要是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那就可以卖到更多银子了。”
“……”李牧哑然，道：“你果然是一个怪人。”
小双目光深邃，似是回忆到了以前的事情：“我父母是赌徒，我妹妹不是，起初我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他们赌也就罢了，最终却将妹妹输进去了；我没有办法，只好以赌还赌，救下了妹妹，却将我输了进去。”
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很多人都会把往事深深藏在心底，像小双这种会将自己的往事亲口诉说出来的人。
很少！
非常少！
李牧就在这非常少之中。
“你是一个好哥哥。”
“有时我在想，要是我当时是一个女子，被输掉的就会是我，不会是我妹妹了，那样的话，我妹妹就能嫁一个更好的人家。”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生来就注定的。”
“呵呵，也对。”
“不聊你的往事了，我这里有样东西，相信你一定会有兴趣，而且一定会大吃一惊。”李牧从怀里取出了王鸣远的那封信。
“这是你今天的收获？”小双问。
“嗯。是很大的收获，但还有待查实。”
小双未接话。
他已拆开了信。
确实就像李牧说的那样，小双真的很吃惊！
他不仅吃惊，甚至还开始颤抖了，浑身颤抖了起来。
但是，他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他说：“确实有待查实，如果真如信中所言，这就不是你我能承担的事情了。”
“如果真像信中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不仅查实起来会非常麻烦，甚至在查实之后也会非常麻烦，沈家要真是七闲王谋反的的幕后出资人，那他手中一定有很多的银子，也一定有一个固定的收入来源，假如这个收入不是来自于海外贸易，而是沈家本身就有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李牧显然考虑到的更多。
经济是支撑一个国家的根本，倘若经济崩盘，整个国家的各方面都势必要受到影响。
沈家是一个大麻烦。
“做决定的是陛下，东厂唯一能做的就是搞清楚事情真相。”小双面无表情的收好信。
只见李牧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替我转交给吕督主。”
这么大的事情，小双就算想要查也势必先要去回复吕阙，给李牧捎个信也就是顺道儿而已。
小双接过信，提醒道：“大人这次不以规程办事，就算是督主有心帮忙，朝中也必定会有不满之声，陛下再想要偏心也得考虑这些，大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李牧轻笑道：“无妨，我早就做好去当一个县官的准备了，正好的李长明暂时也不能去县衙办公了，这江都县衙的事情我便一并做了好了，提前熟悉熟悉。”
小双道：“希望我能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说完，他起身了。
李牧也跟着起身，问道：“不再坐坐了？”
小双摇头，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道：“送给你，防身。”
李牧拿起匕首。
拔开。
对着桌上的茶杯挥下！
“咔嚓！”
没怎么用力便将茶杯劈成了两半！
“好刀！”李牧大赞。
“走了。”
小双挥了挥手，缓缓离开了。
李牧没有去送他，他也不需要李牧来送。
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李牧能称得上君子，一个太监能不能算是个君子，这就无人能说得明白了。
就女装这一条，在这个时代就不算是个君子了。
充其量。
算个好人。
“公子。”
柔娘来了。
她拿着洗好的水果，问道：“公子，那位姑娘呢？”
李牧笑，回道：“回去了，她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柔娘“哦”了一声，忙又问道：“那位姑娘，我从来没见过。”
“所以呢？”
“夫人说，公子想要纳妾也好，怎样也罢，总之嫁到李家的姑娘，身世一定要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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