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兄弟,大哥一直忍不住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毒女人的毒计的?”
我有“心识境”神通,这话能说吗?金旗呵呵一笑,说:“大哥忘了我外号‘一眼金’,凡事认真观察必能看出破绽,你兄弟勾结穷途末路的禅意门本身就透着不平常,加上大哥身体我一清二楚怎样会成植物人?这不,一查就漏底了。我去如意金店看过,那个棺材板面孔一看就是个阴谋诡计专家,我猜言心梅的坏主意有一半是他出的。”还有半句没敢说,因为这叔是假叔,实情是言心梅的老情人,怕说了让人恶心。
张帅又问:“张力你也见过?”
“偶尔撞见。他随小年柏秋闹人场子,正巧我也在。你兄弟人挺阴的,完全和大哥两码人。”
“他确实不是亲兄弟,是我后妈过门时带来的。”
“难怪又笨又蠢,又毒心,我说么,完全不像。”
张帅听了笑起来。两人呵哈乐了一阵,张帅又说:“有件事兄弟必须答应。”
“大哥请说,能办决不推迟。”
“如意金楼这段时间没人好好经营,快垮了。我恐怕一时半回也无能为力,盘算一下这门脸子占着好市口也值一两千万,其他东西凑凑也能换几钱。兄弟,哥说二千万整数如意金楼给你了,在你手里如意金搂一定能重振雄风。行不?”
金旗头皮发麻,连连摇头说:“这事不成,肯定不成!”
“贵了?”
“五千万也不贵,就是不能这么办!大哥,你为兄弟想想,红红火火的金楼一下子姓金别人会怎么想,说难听点和言心梅、你兄弟没啥两样,到头还不是谋了张家产业!吐沫星子也会把兄弟淹死。再说你张帅再住个把星期还不生龙活虎出院,打理个金店还不行?你提不起精神咋不想想老嫂子、想想张帅亲身骨肉,为患难真情也要重头再来。没资金、没货,找兄弟我呀,给你一千万元借款够不够?再给一百颗克拉以上的大钻办一场‘百钻迎春’怎么样?过两天就可以派人到河市问你弟妹拿,各种彩钻一定够大哥吃惊的。我金旗想交得哥们没个不行的!听说过香山逸人门吗?一流雕工!兄弟一句话,从此如意金店就是专供香山逸人门的精品玉器的特许店,咱也挂着牌子唬唬人,怎样?大哥,能干吗?”
连续追问弄得张帅脸都红了,喃喃:“兄弟的意思我真该为老婆、孩子重头再来?”
金旗认真点头:“好女人要好好珍惜,她们给了你我全部,你我也该尽心尽力。”
“好,我干!真像兄弟说得尽心尽力,重头再来。不为别的,也算赎罪!”说得激动,张帅跳了起来。
一阵呜咽拉泣传来,病房门无声地打开,露出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真伤心,想起过去的痛苦,此刻丈夫的悔悟,心里酸啊,眼泪怎么止得住?另一个是陪人伤心,软心肠,见不得流泪水,再说姓金的也说得太煽情了,怎么有点像倪萍大姐呢?
“爸爸……”就听一声喊,两女人身后钻出个背书包,十一、二岁的男孩飞快地冲进病房,直扑向张帅。
一刹间父子抱成一团,泪水哗哗淌啊,舒畅的淌。嫂子她也忍不住拥上去,一家子……哎,怎么说呢?有痛、有恨、有悔、更有沉甸甸的爱……
金旗拉着凤娟逃似的出了崇一医院,一边走一边仰着头说:“凤儿,你怎么也凑热闹哭得唏嘘不已呢?”
凤儿伸手环着这家伙脖子,拉低,柔指沾着某人眼眶边湿漉漉的泪痕问:“这是什么?”
某人硬撑着:“喔,下雨了?”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可不是一般的下雨,绵绵不绝啊,最后还要倾盆瓢泼,弄得可怜的凤儿连连求饶:“哎哟,求旗饶了凤儿吧,凤儿承认看错啦,那决不是泪,是雨,咸咸的雨。旗怎么会流泪,人家大男人嚒。是雨,不是泪……哎哟,不行啦……”
“还说,看你还敢说!”
第二天金旗不想起来,还不让凤娟起来。“从此君王不早朝”今人如此,怎么能责备古人呢。搂着香香软软的身子,容她在臂弯里扭来挣去,还挺享受的。凤娟央求着:“旗,让凤儿起床吧,人家都亲你十个十次了,还不行啊?电话订票说好要送来的,到时人家还在睡觉太羞人啦。求你,再亲十下行了吧?”
十下岂能够,如此香唇值得一生一世,可人家央求了只能放过可爱的老婆。
五分钟后金旗才姗姗来迟,呵呵傻笑着算是打招呼。他先一把拉过魏少平对张帅说:“大哥这下又该叫你帅哥了,红光满脸是不是大嫂昨晚给你什么了。哈哈,帅哥,这是香山逸人门掌门亲传大弟子,技艺天工奖获得者魏少平,也是我金旗看得上的弟兄。今后如意金楼有任何差遣找他就行。这次回河市我带着他,三天就回京,到时钻石让少平带给你,你看行吗?”
张帅乐呵呵直点头,向魏少平连连道谢。
吓得魏少平躲到金旗身后去了,说:“不用客气,大尊师令,少平十分乐意办到,以后帅大哥的事就是少平的事。”
话没落音就挨魏心刀一脑勺子,骂道:“你也敢和张帅称哥,这不乱了辈份,臭小子。”又溅开一片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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