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财真的又上去唱歌了，被老杨夸金嗓子后突然就有了自信，不断地在折磨众人的耳朵，直到楚余忍无可忍把他赶下来，大家才算是得到解脱。
“美女，我敬你一个？”何浩又凑过来了，对着沐菀之笑嘻嘻的。
好讨厌啊……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喊自己美女没事，他一喊总感觉怪怪的。
沐菀之不想理他，埋头吃自己的。
“别那么高冷嘛……”何浩越靠越近。
“她不喜欢喝酒。”路芒稍稍前倾，挡在了中间。
“路芒你这不是会说话嘛，之前怎么老不理我？怎么就不喜欢喝酒了？我看她刚刚都喝了。”
“刚刚是刚刚，她不喜欢喝酒。”路芒语气冰冷。
“这么凶干什么……那我敬你总成吧？来，干一个！”何浩伸过酒瓶。
路芒不说话了，忽然做出一副思考状，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想什么呢？我又不会在酒里下毒，我可不会害死你。”何浩挑眉。
“我在想你配不配。”路芒淡淡的说，“现在想明白了，你不配。”
何浩愣了一下。
他们的谈话被几个人听到，都偏头看向这边，空气中的火药味渐浓，似乎随时都会被点燃。
沐菀之有些好奇地看向路芒，尽管关掉了神识，但她依然能敏锐地辨别出别人的情绪，可她居然听不出来路芒此刻到底是冷漠还是愤怒，亦或者是……不在乎。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路芒以这种语气说话，冷静的有些可怕。
“看你这话说的，都是老同学，喝个酒……”
“重申一遍，你不配。别误会了，我不是指喝酒，我指的是你不配跟我说话。”路芒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阐述什么事实。
“路芒！你这话什么意思？”何浩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刚刚不搭理你是因为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你这种人也能跟我说话，直到刚刚我想明白了，你似乎是没有认清自己，所以才会不停地在我面前像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路芒依旧淡淡的说，“现在我提醒你了，你不配，作为小丑你可以谢幕了。”
“你骂谁是小丑？”何浩有些恼羞成怒，“路芒我给你脸了？”
“别丢人了，大家都在看着你呢。”路芒淡淡的说，“小丑就是小丑，一旦被人摘下面具就会破防。”
周围的人虽然都假装在谈话，但时不时都会看向这里，张发财和楚余靠了过来，相互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注意到周围的视线，何浩的神情变化，最终挤出了个丑陋的笑容：“不喝就不喝呗，骂人干什么？你路芒现在混得好，大博主了，看不起我，我一个做会计的能跟你比？也就一个月三四万糊口罢了，我确实不配跟你喝一个。”
说完，有些不屑地看了眼路芒。
一个破视频博主能赚多少钱？一个月能破万吗？五险一金都没有！
“你的耳朵有问题，我说的是你不配跟我说话，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听力障碍。另外之前我以为你是为了钱才心甘情愿当小丑的，现在看来不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小丑，沉迷角色无法自拔，压根就不需要扮演。”
路芒淡淡瞥了他一眼，“别再跟我说话了，只会拉低别人的层次。”
何浩气到发抖，他清楚路芒并不是嘴硬说自己看不上钱，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刚刚说的话。
这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忽然，眼珠子咕噜一转，看向了沐菀之：“美女，你知道路芒以前干过什么事情么？”
沐菀之嘴里塞着核桃，淡淡看了眼路芒，又看向了何浩：“不知道。另外你别跟我说话，路芒说你会拉低层次。”
虽然她都不知道层次是什么东西，但她觉得路芒说的很有道理。
“够了！”老杨看不下去了，“何浩你给我少说点话！路芒你也少说点，大家都是老同学，没必要这样，和气生财。”
可何浩完全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他以前可是杀过人的，美女你不害怕吗？”
“何浩！你特么有病？信不信我揍你？”张发财和楚余拥了上来。
“别吧，你们两个一起揍我我肯定不敢还手的呀，我老老实实挨打然后等警察就好了。”何浩似笑非笑，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整个包厢的谈话声都小了许多，有不少人好奇地看来看去，想弄明白到底什么情况。杀人？这么恐怖的吗？
还有些人则看向了沐菀之，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缩在路芒旁边吃东西的漂亮姑娘，看上去和路芒很亲近，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哦……我也杀过呀。”沐菀之淡淡的说。
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看向沐菀之：“？？？”
这……这是玩笑话对吧？
路芒心里一紧，轻咳一声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淡淡的说道：“我的前二十二年的人生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毕业后也一直都在更新视频，你说我杀人，为什么我没有进去？你是在藐视国家法律吗？”
何浩动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一个跳梁小丑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尽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为表现自己，就像你以前偷我们的设计草图一样，除了卑劣，我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你这种人。”路芒平静地说道，“居然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层次都不知道被拉低多少层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偷设计草图？
有些人惊讶的看向何浩，虽然这么多年这些草图都不重要了，可在当年就是学生们的心血，是大家劳动的成果。
相较于过于离谱的杀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倒是大有人做。这个何浩还干过这种事情？
“路芒！你特么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何浩急了。
路芒真就没有再跟他说话，想了想，忽然竖起了一根中指。
何浩愣了一下，等他再想发作的时候，路芒已经默默地在给沐菀之敲各种坚果吃了。
“你到旁边去不行么？你是不是喜欢路芒啊，一直在这里晃荡，可别恶心我嗷。”张发财笑嘻了。
楚余也乐，举着酒瓶对何浩说：“路芒不喝我跟你喝，来来来咱俩喝一个，不过我身上还有画稿，你等我收拾一下，我怕喝醉了画稿不见了。”
何浩看着这两个活宝，冷哼了一声，愤愤离开了包厢。
“何浩你不喝了？”老杨喊。
“喝个屁！”远远的，传来何浩的骂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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